人群窃窃私语,“这都不恨?旧情难忘吧!”、“红袖招的泪姬哭起来也没这个滋味,搁你你能放得下?”、“有什么放不下的?她可是和傻子亲过嘴的残花败柳,谁知道有什么病!”
齐冬璃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得吓人,许久才嗫嚅出一点声音:“你…说、说谎……”
白锋头摇得煞有介事:“字字真心,你不信就算了,反正这些年你从未真心于我。
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再三要银子,我也不会发奋经营,更不会绞尽脑汁将田产铺面经营得如日中天,盛氏桃源也不会有如今的规模。所以那两千两,就当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了,我想经过这一遭你也想明白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被你玩弄于股掌间。
拿着那些钱和我从前给你的许多东西,远离京城重新生活,你还年轻,没必要困守此地。”
人群中有多愁善感的女子忍不住低低抽泣,方才还在冷嘲热讽的男人们也纷纷哑然。
换做他们遇到这种事不说将东西都要回来,也绝不会让对方好过。而且听白锋的意思,齐冬璃之所以被傻子羞辱,似乎是她将那套下三滥的手段用在傻子身上,结果被傻子假戏真做了!
齐冬璃双腿夹紧只觉得一阵温热顺着腿流下去,明明出门的时候没喝水,可这尿意却止也止不住,她用尽全力往小楼梯那挪步,绝对不能在这里尿崩,可是走得却比乌龟快不了多少。
“哎?什么东西这么臭啊!”、“哪来的黄水?伙计!”
齐冬璃想从人群中穿过难比登天,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一个个像面墙一样堵在前头,她只能夹着腿从缝隙中钻过,分不清到底是撞了别人还是被人撞。
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嗓子:“哎呀!这水渍好像是从齐小姐那边来的?”
“不是吓尿了吧?”站得近的人想躲闪,离得远的人想靠近,一进一出又有不少人撞到齐冬璃身上,偏偏撞到了小腹,齐冬璃脸色一白,裙下哗哗一片。
齐冬璃羞愤欲死,干脆两眼一翻装晕。
心说毕竟动情一场,白锋不会任由她躺在这里不管不问吧?
却不想,男人早已从大楼梯那边离开,权当不知道今天有白家的长辈暗中观看。
另一边,白氏的心落回肚里,朝白飞泽微微一笑:“锋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善,我总担心他一个人留在这边会被人欺负了去。”
白飞泽明白她的弦外之音:“确是如此,等清明祭祖一过,就张罗婚事。”
白雪儿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心孤诣最后竟是弄巧成拙,将原本定在元旦的婚事生生提前了大半年。
不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