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正是阳煞最重,合该斩敌之时,众人商议计划,以郝成,季禺领步骑三千精兵首先冲阵。
吕岳王化领骑军九千随后发起总攻,四千步卒并数万役夫就由仓正统率,留仓内守城,他们战力太低就不用出城野战了,以免帮不到忙反而引起全军溃败。
临出城时季禺略微心神不宁,以袖卦起算却又无果,季禺想了想把吕岳唤过来叫给他一把雷丸,附耳轻声道“兄弟我此番出战,生死难料,若事有危急,你就先逃吧,这是丙火雷丹,以真炁搓动扔出,能瞬间糜烂数十丈,你留着保命”
吕岳眼睛一红,欲言又止,见季禺一脸坚决,吕岳垂首低应一声“我知道了,大兄你一切小心”
季禺摇头轻笑,故做轻松道“慌什么,哥哥我神通广大,巽风一出从未失手,我非夸口,凡间还少有人能敌我,惧他做甚”
郝成备好兵马,着小卒搬开西门沙袋石块等杂物,打开西门,见季禺一身道衣玉冠,手擎拂尘,疑惑劝道“先生不披甲么?还是多少着层甲胄吧,兵战凶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季禺摆摆手,翻身骑上黄骠老马,朝疑惑的王化等人笑道“我贫道一身本事,八成都在衣袖之中,着甲反而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诸位放心吧,刀枪箭矢都会绕着我走的出发吧”
寨门大开,郝成一马当先,季禺随后而出,一声呼啸,众骑呼喊杀出,先是慢马跑了数里,临近敌营众人更是强抽马臀,极速狂飙欲一举冲垮敌营。
西门敌营数万人马亦早有准备,在商军杀出之时警钟骤响,不过夏军多是步卒,且明显素质低下。
商军都要冲入辕门百十丈,夏军方才乱轰轰的在营外列阵,不过夏卒一见骑军,阵型顿时散乱,不少前排士卒朝后逃跑,反被瞿秋下令斩杀,夏卒强顶着压力不敢退缩,否则几乎都要当场溃散。
在泽邑两千余骑都扑天盖地,更何况此时数千全员披甲的商骑,更是声势骇人。
郝成银蛟红缨枪挥舞,杆长有八尺二,刃头一尺三,泛起银光,凭借宝马一骑当先,总有数千斤之力,一枪荡开前方矛头,撞入敌营,霎时怼出一条血线,十余夏卒被战马踩成肉酱,吓的敌军心惊胆战。
愈来愈多商骑呼啸怪叫冲入夏营,打得夏营连连败退,后阵瞿秋面色阴沉,骂道“商贼疯了,妈的这些部族兵真他娘废物,是纸糊的吗,传我帅令,本部后撤,抛弃前阵部族兵,冲新列箭阵迎敌”
副将有些顾及劝道“这大帅三思,这些部族兵虽然不堪,但也是部中族老一番心意呀,而且若是丢弃在此,来年族中缺乏壮丁耕种牧马不说,就怕族老在太师面前告状啊”
“娘的这些辣鸡要他们何用,容于本部缠绕,他们一溃我军将全部溃散,引起大败,壮丁嘛待击破商贼,毫邑诸侯有的是,抓回来当奴隶就是,留本部一千监军,部族军有溃逃的直接斩了,要他们务必守住半刻钟,留给本部布阵时间”
瞿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着说着面色一狠,见部将欲言又止,强硬道“莫要再劝,执行军令”
季禺手持宝剑,横竖劈砍,也撩翻十余夏卒,前方郝成一枪串起一排夏卒,大吼道“敌军本部已经后撤,子,随我杀穿敌阵”
商骑怪吼连连挥舞骑枪马刀,季禺也应和大吼,随马力直直冲杀,忽然只觉天色一亮,前方空空荡荡,周边同袍高声大吼,却是杀穿敌阵。
郝成浑身血红,赫黄袍染成红色,见杀穿敌阵,怪吼一声,领军来回穿插,如此数番,夏军数万步卒彻底溃散,四处狂奔乱跑,被数千商骑撵在后边。
几番冲杀不过杀了千余步卒,可一番追杀数里,却杀死夏军近万,撵了数里,郝成眼见前方里许万余精兵全身贯甲,严阵以待,大声传令道“众军收缓马速,恢复马力,驱赶溃卒冲击敌军中军精锐”
眼见己方精兵列阵以待,数万溃军兴奋不已,如见救命稻草一般,打起精神朝阵中跑去,相距数十步,溃卒们心里送了口气,终于捡回一条命。
眼见救要入阵,谁料阵中弓卒弯弓搭箭,飕飕箭矢如雨,把前排溃卒如割麦子,杀倒一大片,夏营弓卒齐声大吼“不要过来,朝两面侧翼跑”
溃卒如丧考妣,连声大骂瞿秋狗贼不顾同族同袍之情,无奈被弓箭无情的连连射杀,只好向两边溃败。
郝成撇了季禺一眼,挥手勒马道“吁吁众军听令,停马整顿阵型,架起本部大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