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静下来好好的听听。

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带货这口饭，不是这么容易吃的，之所以说女人比男人更容易上手，其实很大程度上和林芊芊所说的这些东西有一定的联系，虽然在网上购物来说，女人购买的可能性是远远高于男性的。

可关键是，男人是消费的主体啊，而且经常消费，刷礼物什么的，对于带货的漂亮女主播，更是无法抗拒，而且就李清华所知道的，圈内也不止一项丑闻了。

之前他还在大鱼厮混的时候就听过这么一嘴，有些不是很有名气的小主播，都是白天开播，晚上陪大哥的。

千万别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和赚钱罢了，至于带货，说好听，不过就是一个掩饰而已。

只是李清华怎么都没有想到，林芊芊也会有这种烦恼。

林芊芊在他的印象里面，早在两年前就在大鱼有所名气了，随后的两年里面，更是快速上升地位，直接占据了大鱼第一的宝座，而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所以，林芊芊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说，是遥远而不可触及的，李清华一度以为她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在看来，貌似不是这么一回事啊，她同样也有自己的烦恼，也需要陪顾客。

甚至很有可能因为这个身份的原因，有更多的事情不能舍弃，因为这都是和她的发展绑在一起的，尤其是到了这个地位，更加不可能说舍弃就舍弃的，没有人会舍得这么高的地位，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女人在他们看来，就是附属品，不应该是抛头露脸的，似乎带货，这两个字眼在有些人看来都是肮脏的代名词，今天晚上这么一出，是不是很是唐突？”

李清华微微颔首，确实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斌会这么直接。

“其实，在我看来，倒是挺正常的，只不过陈斌更加没有隐瞒，更加没有道德罢了，其他人，表面上和我谈笑风生，可是哪个不是觊觎着我的身体呢，所以我的包包里面永远藏着一把刀，只要有人触碰到我，哪怕是要担负法律后果，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这是李清华第一次从林芊芊身上看到坚毅这个词。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而且那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狠辣，毫无疑问在告诉李清华，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他将会毫不犹豫……

林芊芊，一个在大鱼顶层的女人，可是今天晚上，面对他却说出来心里话，要是被人看见，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在他看来，林芊芊是高高在上的，可是现在有那么一瞬间，他发现，其实大家都差不多。

不过这个尘世之中，为了生存而各自努力的冥冥众生之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