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鸿儒书院学子来到狼郡,狼郡大街小巷都站满了人,欲一睹中州顶级书院学子的风采。
陆锦年也在其中,只是他个头矮小,比不过那些大人,纵使跳起来也会被前面架在爹娘肩膀上的孩童挡住视线。
他的同窗们也来了,不过出于读书人的矜持和自傲,他们肯定不能像平头百姓一样出现在街道上,都是找了间清净的酒楼茶肆,隔着好几条巷子远远地看。
翌日,三大书院山长于琅琊书院齐聚,会同鸿儒书院带队讲席商谈此次讲会的议题。
议题需四方商谈定下,这是一早就决定好的,能一定程度上避免不公正。
书院的学子们在此期间也进行了友好交流,大抵就是鸿儒书院的学子们在三大书院的学堂上听一两堂课,感受一下三大书院的学习氛围。
陆锦年这一斋也分得了几个鸿儒学子,盖因为他们的斋长江云浩有幸成为讲会的参与者。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鸿儒书院的学子们没有因为他们隶属中州顶级书院就对三大书院掉以轻心,反而拿出全部本事在试探和调查所有参与者的相关信息。
除此之外,鸿儒学子在学习和生活中,跟众人臆测出来的印象也截然不同。
经过交流学习,三大书院学子们发现鸿儒书院的学子只是比他们博学一些、自信一些、大气一些……其他的基本没区别。
“当然没区别了,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你要吃,他也要吃,你要穿,他也怕冻着,所以我说你们压根没必要那么紧张,对吧,再怎么说,咱们是三大书院的顶尖高手跟他们鸿儒书院的普通选手过招,先天占着优势呢,让他们一只手都能赢。”
月色下,小小的讨论会又开始了。
江云浩听到这人的胡咧咧,忍不住捏了一团皱纸扔过去:“你懂个屁,鸿儒书院那才是占着先天优势的,他们的藏书楼是我们五倍大小,讲席更是一个只带十个学子,且吃住都在一起,日夜熏陶、耳濡目染之下,他们的学问能不比我们强?”
“咦?这不是学府那一套吗?怎么鸿儒书院也学了这一手?”
“别提学府,听着不自在,还是说鸿儒书院这拨人吧,我觉得斋长说的没毛病,他们确实厉害,不厉害也不能进鸿儒书院,咱不讲虚的,机会给你们,你们乐意进鸿儒还是乐意进琅琊?”
“那肯定进鸿儒,正经人谁进琅琊。”
“啧,你就这么直白,不怕我们背后告黑状?”
“你们是这样的人?”
“可以是,关键得看你出多少银子。”
“我说你们能不能聊正经点,怎么两三句就跑没影儿了?你们看咱们斋长,愁的眉纹都多了一竖。”
“啊!有吗?在哪里?找面铜镜过来给我看看!”
“完了,你们看斋长,他都被逼疯了。”
众人哈哈大笑。
忽的,陆锦年插了句嘴问:“斋长,我们能赢吗?”
江云浩的笑声戛然而止,露出苦笑道:“我想说能,但据我猜测,最后得分最多的还得是他们。”
“集合了咱们三大书院的顶尖学子也不成?”陆锦年奇道。
江云浩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严肃道:“乍一看我们是集合了三大书院的顶尖学子和鸿儒书院的学子去比,但其实,我们三大书院的人彼此不熟悉,配合起来颇有难度,再加上议题是讲会前一天才放出来,时间太短了,我们都没时间磨合。”
陆锦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