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千机堂,陆锦年回到小院。
院子里空荡荡的,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趁着四下无人,陆锦年接下背囊,从里面取出来许多小物件,闭上眼沉思片刻,安置在院子的几个角落里。
接着,陆锦年又取出一把粉末,沿着地上的缝隙撒下,最后在陆锦年的屋子里交汇。
做好这一切,陆锦年满意地点了点头。
显而易见,这是个阵法,没什么攻击力,防御力也乏善可陈,不过,这阵法能产生轻微的幻觉,是陆锦年刚从镇龙堂里看来的。
之所以在院子里布置这样一个阵法,是陆锦年想到了今天在镇龙堂遇到的那个一品龙卫。
周围人跟他说那是个小心眼的人,虽是在龙殿,可也难保对方使手段,干脆些,先下手为强,布个阵以防万一,顺带练练手。
“咦,锦年回来了。”院外,陈康走了进来,看到陆锦年有几分诧异。
“正说要去找你呢,你就已经回来了。”陈康笑着说:“怎么样,有收获吗?”
陆锦年点头:“还行。”
陈康不以为意,打断道:“要我说你还得跟我们去五行堂,今天有个龙卫在五行堂教课,一张骨牌包教包会,我和绣锦可是受益匪浅呐。”
陆锦年面露古怪之色,这场景怎么感觉很熟悉?
“这么好的吗,还有前辈指点?可惜我在神武堂没遇到前辈,就跟着一群老师傅学拳了。”潘振南有些遗憾,他也想跟前辈学。
陆锦年默然无语,岁月真是把杀猪刀,人神武堂的师傅们明明就是中年人,潘振南偏要加上一个“老”字。
当然,从年纪上来说,他是可以喊这些人老师傅,可问题是,你顶着这么着急的一副长相,再说这话好意思么?
“你们不要被骗了。”刀哥依旧冷冰冰的,话不多,也不愿解释。
“怎么可能,他们都是前辈,而且我和绣锦都听了他的指点,感觉受益匪浅呢。”陈康自觉不会上当受骗,还拉上苏绣锦帮他作证。
苏绣锦拧着眉毛,万分不确定地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我想,既然是龙殿的前辈,他应该不至于骗我们吧……”
“什么叫怪怪的,那是你没听仔细,我听仔细了,感觉前辈说的很对。”陈康不满意苏绣锦的回答,抢着纠正道。
苏绣锦耸耸肩,无意和他争辩什么。
倒是陆锦年插了一句话:“大家还是谨慎些吧,我今天在镇龙堂也遇到了这样的前辈,不过,他脾气不好,我说我不想跟他学,他就要跟我翻脸,后来我从别人那里知道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其他人排挤了,只能糊弄新人换取骨牌。”
“不会吧?还有这样的人?”潘振南一脸惊愕。
“这么说来……仔细回想一下,五行堂的那位前辈虽然说了很多,感觉也挺有道理的,但真正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却很少……该不会是骗子吧?”
苏绣锦有点慌,其实现在回过味来她才发现,他们连一本画符的书都没看,哪里来的许多收获?分明是被对方用话术牵着鼻子走了呀!
陈康闻言就更慌了,因为他和苏绣锦的骨牌都是他一个人给的……
“不会的!”陈康大声说道:“指点我们的那位前辈脾气很好,看上去也不像坏人,锦年也说了,镇龙堂那位脾气很坏,是被人排挤出去的,但是五行堂那位没人说他坏话。”
苏绣锦眉头微蹙,她听出来陈康这番话里的心虚。
他们没听别人说那位前辈的坏话,这是事实,但这个事实是基于他们根本没时间去听的基础上。
因为对方讲完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陈康又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大家,一散场就跑回来了,所以就算有人在背后议论对方,他们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苏绣锦没打算把这些说出来,陈康为此付出了两个骨牌,现在肯定很难过,万一再把对方是骗子的身份坐实了,估计他现在就会去找人拼命。
陆锦年和刀哥也意识到这层问题,立即把话题转开,没再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