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冕从江辛手中拿到短铳后便开始行动了。
当日晚上,朱厚照正百无聊赖玩着扑克,突然闯进了一个颇为面生的内伺。
这内伺虽说有些面生,但朱厚照也没防备。
突然,这内伺从怀中掏出火铳,直接冲着朱厚照举了起来。
朱厚照喜欢骑射,对这些东西自然也不陌生,反应过来后抓起桌子翻身一滚躲了起来。
“快来人,抓刺客”
那人也不含糊,直接三下五除二点燃了手中的火铳。
随着砰的一声,火焰喷涌而出,朱厚照感觉自己胳膊处涌出了一股暖流。
就在那人准备再做填统之时,外面很快呼啦啦涌进了一群侍卫。
这群侍卫反应迅速,二话不说便把那刺客按倒在了地上。
这此刻对这个结果好像早有准备,连反抗都没有,任由几个侍卫反剪着双手,并未多说一句话。
“陛下,陛下怎样了?”
制服了刺客,才有内伺慌忙询问朱厚照情况,瞧见朱厚照留血的胳膊,急的满头大汗,喊道:“快找太医来,陛下受伤了。”
朱厚照毛病不少却还是颇为硬气的,头上挂着汗珠,强力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在内伺帮扶下起身走下软塌,捡起被侍卫踢到一旁的火铳。
“弘治十七年,一十二,百户张清”
朱厚照紧锁眉头,道:“这是神机营的短铳,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朕。”
那刺客自是不会回答朱厚照。
朱厚照脸上挂着不快,吩咐道:“找刘瑾来。”
这刺客身着宦官衣服,而刘瑾作为内宫监大太监,当然是要找他说道说道的。
“陛下,莫要走了,快坐下歇会吧,不然血都快流光了。”
“快把刘瑾找来。”
朱厚照暴怒,任是谁碰到这么一个糟心的事情心情都好不了的。
“是是是,奴婢去找刘公公来,陛下先坐下歇歇,太医怎还不来,你们几个照顾好陛下!”
很快,刘瑾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出现在了朱厚照面前。
此时的朱厚照已有太医帮忙清理伤口了。
“刘瑾,你掌内宫监干什么吃的,朕差点就死了了,这是你的人吧?还是说你不满朕,故意安排了这个刺客。”
刘瑾才听张文冕说事情成了,具体情况还没搞明白呢,便听闻小太监说朱厚照相召。
虽说行动不便,却也还是匆匆赶来了。
面对如此情况,刘瑾有些发懵,连忙解释道:“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安排刺客呢,有人冒充也说不准啊!”
说着,刘瑾扭脸仔细望向那刺客,带着些疑虑,半晌道:“陛下,奴婢虽不敢说有过目不忘之能,但瞧过的人还是能记住些的,就此人奴婢敢保证绝非宫中内伺,也非司礼监东西厂之人。”
刘瑾否认的彻底,朱厚照带着几分半信半疑,道:“那你说他是何人,怎么进了宫的?”
听张文冕建议,刘瑾不再一个劲儿的表现与张浩的不对付。
因而并未说张浩手中所掌内厂也是有宦官之事,直接回道:“陛下,此事还需严查才是,奴婢虽还未彻底痊愈愿详查此事。”
正说着,站在朱厚照身旁的一个内伺,道:“奴婢怎觉此人如此熟悉,哦,对了,他好像是金吾卫的,曾在安乡伯身旁见过此人。”
“什么?金吾卫的?”朱厚照诧异。
检验一番确定是假内伺之后,随即吩咐道:“张景宁呢,招他来。”
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朕想起来了,这个张清好像就是张景宁儿子吧?他们父子配合倒是彻底,把他们一块找来。”
“等等,把张浩也一并招来!”
张浩正与安大茂段鸿喜几人喝着酒呢,听闻朱厚照相召也只能是放下酒杯,骑着大白匆匆进了宫。
刚到乾清宫,张景宁和张清也先后到了。
“清儿,浩儿,陛下也召见你们了?”张景宁带着不解道。
张清也有疑惑,道:“为何要同时召见我们三人,发生何事了?”
张景宁转而直接问向张浩,道:“你可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