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戈王府后院,嬴玄皱着眉头,看着胡吃海喝的内史腾,举止粗俗,不堪入目,有辱斯文。
再看一边的赵修客,一身白衣劲装,跨坐在栏杆之上,手中提着酒壶,露出美男子该有的深沉目光,好不潇洒!
货比货得扔,内史腾这家伙,气质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烂泥扶不上墙!
嬴玄本来打算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最终还是习惯性的开口了。
“宣武侯府是揭不开锅了,还是你跑到我着吃白食来了?”
嬴玄拍着桌子说道:“这里是咸阳,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你不要脸也就罢了,你问我要不要脸,行吗?”
大概也是酒饱饭足,内史腾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不满的嘟囔到:“吃你几口饭,怎么了?至于这么小气吗?老子好歹是帮你出过大力气的人。”
内史腾抱起酒坛,美美的喝上一口,打个饱嗝,说道:“要我说,还是你这里的酒好人也好!”
酒是雕花醉,自然是不差的,人也好,说的自然不是嬴玄。
“吃饱了赶紧滚,屁大的事都办不好,你还干点啥事?”嬴玄吐槽说道。
“话不能说,叛军见了老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跑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我能怎么办?”
内史腾自我夸赞说道:“我也没想到,我的名声这么大,已经传到叛军耳朵里面去了。”
“说实话,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丢丢的惭愧。”
“行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个不停,烦也能烦死个人,好好的喝顿酒,有这么难吗?”
赵修客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两人的吵闹。
“你这种君子,不懂我们这种粗旷男人之间的感情。”
内史腾说道:“见面先吵一架,身心舒坦,感情不散。”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赵修客摇头,说道:“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变吧。”
“对了,嬴玄,小心李牧,那可不是简单的角色。”
赵修客提醒嬴玄说道:“北伐之时,你算计门阀得手,是门阀立功心切,若是门阀一心,听李牧指挥,你和白起、王贲就是通天本事,也绝难成事。”
“李牧吗?我会注意的,多谢了。”嬴玄说道。
“你已经漏过他了。”赵修客说道。
“怎么说?”嬴玄问道。
“李牧,以太子扶苏的名义,秘密会见了门阀,应该谈的不错。”
赵修客说道:“九州门阀最近会有大动作,你多关注太子扶苏那边,应该会有所收获。”
“你的意思是,九州门阀会依附太子扶苏?”嬴玄问道。
“如果有求于人,那叫依附如果各取所需,就叫合作。”
赵修客说道:“我猜他们两者之间,应该是合作才对。”
“大概懂了!”
嬴玄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战修客见状,也不再多说,和内史腾打个招呼,就慢悠悠的离开了。
“你还不走?”
嬴玄看着毫无自觉性的内史腾,下了逐客令。
“走什么呀?”
内史腾纹丝不动,振振有词的说道:“我的侯府还没建好,没地方去啊!”
“驿倌呢?”
“那地方,怎么能和你的王府相比?”
内史腾反问嬴玄说道:“既然有很好选择,我何必将就自己呢?”
“就你事多!来人,带他下去休息吧!”
“不喝了?”
“滚!”嬴玄怒道:“没看老子烦着吗?”
等到长戈王府的下人带内史腾休息,嬴玄刚刚回到书房,儒家张良就匆匆而来。
“子房,你怎么来了?”嬴玄问道。
张良回答说道:“王爷,陛下要见您!”
嬴玄皱眉问道:“这么晚了,陛下见我何事?”
张良打量四周,确定附近无人,才叹息一声说道:“方才,公子扶苏见了陛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陛下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