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的提问，程嘉远也愣住了。

他只知道弟弟被妈妈关进柴房后，又犯病了。

妈妈为什么把弟弟关柴房，他重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沈玲玉看到这个大儿子就来气，也是气糊涂了，大人的事情，大人自己解决就可以了，没必要把孩子拉扯进来。

“时间不早了，程嘉杰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带弟弟回学校。”

突然被骂，程嘉杰一脸的无辜，虽有些委屈，还是乖巧懂事地拉着两个弟弟出门回学校了。

程昌庆看到母亲板着脸，不问也知道，多半是林淑梅那女人惹的。

他默默放好自行车，走到小儿子跟前，蹲下身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小泯吃过中饭了吗？爸爸给小泯带有奶糖回来。”

说着，他就摸了摸上衣口袋，摸半天都没有摸出一块奶糖出来，最后尴尬地笑了笑，“掉路上了，明天爸爸再去镇上买。”

程嘉泯眼睛动都不动一下，仍旧低着头盯着脚边的一块石子发呆。

程昌庆伸手捡起那块石子，在他脚边画了一只小鸟。

程嘉泯垂着的手指动了一下，程昌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将石子塞他手里。

“小泯自己画。”

程嘉泯拿着那石子，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真的起身蹲在地上，用那石子在一旁也画了一只一摸一样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