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贝尔在众多的媒体前发布着双方高层已经商量好的消息,那双目含泪,纤弱的,正在伴随着抽泣声微微颤抖的双肩,让所有的记者都感到了这名美丽的女学者心中那无边的悲伤。
楚楚可怜的姿态,让这些一贯刀刀见血的大咖级别的记者也是我见犹怜,新闻发布会上只是简单的提出了几个问题后,就轻松放过了伊萨贝尔。
“伊萨贝尔,干得漂亮!那堪比好莱坞影后级别的演技啊。这活儿只能你来干,要是我或者阿齐兹上去,绝对会被那群鸟记者给喷死。”小舅佩服不已,对回到营地的伊萨贝尔连竖大拇哥,表示出自己无比的敬佩之情。
阿齐兹邢杰一帮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伊萨贝尔,楚楚可怜?纤弱的双肩?见鬼去吧,她让一只手都能把邢杰给虐到死!
好吧,就像张无忌的老妈说的那句可能是自夸的名言一样,美丽的女人不可信,越是美丽的女人越会骗人!
“你们男人就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伊萨贝尔绷着脸,甩下一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独剩下一群大老爷们在基伯昆兰的风中凌乱。
尼玛,这打击面也太广了吧,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
这次考古到这里就已经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了,至于后边怎么进行二次挖掘,那是克林特考教授和埃里克森教授头疼的事情。
至于同济会那边,自然有董事会高层和他们打交道,不外乎相互扯皮罢了。什么精诚合作,什么纳粹1945,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统统都是浮云。
这些事情对于邢杰来说,就是一句话的问题,关我屁事?小舅,阿齐兹,霍尔他们安然无恙,三百万酬金也已经到了兜里,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可以关心的了。
至于小舅和科莱丽在那大厅之中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小舅不说谁也不可能知道。
反正小舅背着科莱丽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淋。科莱丽的左腿被齐膝扯掉,肌肉翻卷,森森白骨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之中。浑身都是被冲击波卷起的碎片划的伤口,道道深可见骨。
“伤太重了,当初能活下来就已经是运气了。”苏醒过来的科莱丽笑着对邢杰说道。
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废人的科莱丽这个时候反而又恢复像以前那样,一脸的灿烂微笑,邢杰可以看得出来,她这是真正的开心。
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没有人告诉邢杰,按道理来说科莱丽这种人绝对会被处死,但是要不是她舍命拦截,这里的人最少还要再死上一半以上!对于死去的人,她可能是罪大恶极,可是活下来的,那个不是欠她一条命?
而科莱丽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邢杰也告诉了小舅。而小舅呆了半天之后只说了愚蠢两个字,便转身离开。
至于是说他自己还是说科莱丽,邢杰表示不清楚,爱情这东西谁能说得清呢?
基伯昆兰五月份的阳光原本是明媚的,而带着荒野大漠气息的微风吹过,却总让人感到莫名的燥热。
埃米独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神情悲伤无比。因为当周子玉杀掉女祭司的同时,米勒也死了。
米勒的死让埃米悲伤不已,不过同样经历过地下那一场混乱的她当然知道,不杀女祭司?那么团灭是绝对的!孰轻孰重,她的心里自然明白。
一个古典杯出现在她的面前,杯中的威士忌散发着焦香,闪耀着棕红色光芒。
“要不要来一杯?霍尔酿的威士忌味道真的很棒。”
“谢谢你,杰。”
埃米接过杯子,一口就喝了下去。那可是七十度,没有稀释过的高浓度威士忌,这样喝?一醉解千愁?
“咳!咳!咳!”
埃米在那里剧烈的咳嗽着,咳的撕心裂肺。邢杰笑着轻拍埃米的背部,替她舒缓着。待埃米好一点后,笑着说道:“好酒,很够劲是吧。等下好好睡一觉,米勒是死了,但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过段时间你去中国,我给你当专职导游!”
“谢谢。”
“不用谢,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已经是好友了吗?”
“嗯,是好友啊。”
看着邢杰远去的背影,埃米终于笑了起来,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