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茹道，“妈妈想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穆流年，爱她入骨，非她不娶？”

陆修霆不假思索道，“是，妈。我爱穆流年，爱她入骨，非她不娶。”

沈倾茹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真挚和坚定。

“好。”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妈。”陆修霆试探的开口问道，“你不喜欢年年？”

对上陆修霆的视线，沈倾茹莞尔一笑，“恰恰相反，我很喜欢她。”

陆修霆吃了一惊，“真的？”

“嗯。”沈倾茹道，“这个女孩子不卑不亢，很有风度，不显山露水，很有教养。跟我说话，尊敬中带着傲骨，哼！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

“只是，唯有一点，我不满意。”

“哪儿不满意？”陆修霆追问道。

“还是那句话，她穆家是小门小户，若她是霍家那样的家世，我就半点意见也没有了。”

“妈！”陆修霆道，“如果咱们陆家这样的家世还要看对方的家庭的话，那还不如我小的时候就听从你和爸爸的意见，你让你们给我定娃娃亲联姻。”

“怎么？联姻不好么？我和你爸爸就是联姻，这么多年了，我们彼此照顾，彼此扶持，使陆家的家业蒸蒸日上，越做越大。”

陆修霆盯着沈倾茹，简直要将她看透，“你和爸爸当然很好，可你们只能算是琴瑟和鸣，算不上两情相悦。况且，我很小的时候就感知得到，你不爱爸爸。”

“你不爱他，所以不会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向他抱怨，找他哭闹，而是选择抱着我，给予自己勇气。你不爱他，所以当爸爸在南非出事，你不是第一时间飞过去看他，而是冷静的处理公司的损失，安排医生过去照顾他。你不爱他，所以这么多年你们两个人相近如宾，从来不吵架。”

“不吵架还不好？”沈倾茹没好气道。

“好啊！可不吵架，说明你对爸爸没有占有欲，爸爸对你也没有占有欲。你们与其说是夫妻，更像是战友。”

沈倾茹收回看向陆修霆的目光，看着黑夜中高挂于顶的明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和你爸爸之间没有爱情。可能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因为，家族里的姐妹都是联姻，好像对我们来说两个人的结合利益更大。所以我从来没有尝过爱情是什么滋味。”

她看向陆修霆，“你小子！竟然把你妈都给看透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破人心这一点，我也是遗传了妈妈。”

沈倾茹忍俊不禁。

“行吧！”她道，“既然这人是你选的，你满意，我和你爸爸也不会说什么。”

“反正，你幸福就好了。”

“谢谢妈妈！”陆修霆由衷道，“你和爸爸放心好了，我和年年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霍敏去找穆流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