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黄牙见他停在街口,催促道:“就在里面了,快走吧。”
尘逸忍着呛人的脂粉味走了进去,也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当时年少春衫薄,满楼红袖招’的场面。虽然他没有骑马倚斜桥,但是这样清秀的小正太,也确实让楼里的大姑娘小妹妹看直了眼,不停的喊他进去坐坐。
这大黄牙是温柔巷有名的知客,妓子们还以为他这样光明正大领进来的是客人。谁知刚走进去没多久,他做了个手势,四面八方便涌过来一群打手,将尘逸团团围住。
尘逸不解的看着他。
大黄牙叹了口气道:“别怪叔叔,你乖乖的不要反抗,叔叔保证亲自调教你当上头牌。”
姑娘们面面相觑,懂了。这是又从哪拐来的小倌,便不再理会,继续勾搭自己的恩客。那群打手抓着尘逸的四肢便将他抬进了一家灯火通明的红楼,尘逸总算明白是上当受骗了,但是再怎么挣扎,他现在细胳膊细腿的,也挣不脱这群壮汉。
那些人粗鲁的给尘逸换了衣服,大黄牙道:“巧了,刚才抓你进来的时候,被王家的八公子看见了。他最喜欢你这样什么都不懂的雏,你再怎么挣扎他都不会生气的。没想到刚来就有生意接,看来你成为头牌是指日可待啊。”
尘逸虽然知道自己被骗了,但他完全不懂换这身薄纱的原因何在,还有大黄牙这些污言秽语,就这样满头雾水的被推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屋子的摆设比方才那间阴暗的小屋明显好了不少,地上还铺着柔软的地毯。只是到处都是红纱暖帐,炉中还有一股呛人的香气,闻久了头有些昏。
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男子显然是久等了,一见他进屋就急不可耐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纤细的手腕,拽着他的手臂,轻轻松松将他拎起。
“果然是雏,够水灵,爷喜欢!”他满口酒气的说道。
大黄牙隔着门回他,“王公子喜欢就好,这可是准备当头牌养着的,还请公子怜惜些。”
他不劝还好,一劝反而惹恼了这位王公子。
“爷办个人还用你指手画脚吗!老子今天就玩残了他,你待如何!”他最恨别人对他发号施令了,在家里受气,来外面找个小倌还不许他好好泻火。
说着便伸出另一只手,扯烂了尘逸单薄的纱衣。
大黄牙一听这动静就知道尘逸难逃一劫了。不过干这一行的,不都是任人作践,他要是有良心就不会将人掳来了。摇摇头道:“不敢不敢,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慢慢享受,小的这就退下了。”
尘逸从被那王公子拎起来时就不停的挣扎,直到被人撕裂了衣裳,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更是脸色发白,真没想到自己身为男儿也会被人觊觎。
这桌上炉鼎里点着的香有让人使不上力气的作用。那王公子觉得尘逸没有解药,这会药效也该起作用了,便直接将他丢上了床。
尘逸趁机翻身而起,飞速向外跑去,门却已经被从外反锁。
王公子笑道:“跑啊,看你往哪跑。小美人,你越跑越有情趣~”
尘逸看着他步步逼近,心一横,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倒是吓得王公子一声尖叫。
这里毕竟是五楼,他内丹被封,身上没有半点灵力,直直摔下去,哪还能活,全身的疼痛也不比劫雷那次好多少。
意识模糊间,他似乎听到人们的惊叫。
一袭白衣纵马而来,穿过喧嚣,停在他的面前。
他艰难的勾了勾嘴角。
……
时也,命也……
怎么又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