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城,王天策私人外府!
一间大厅之中,此刻已经聚满了从四方赶回来的将士,还有大量王家精英。
所有人都看着中心喝茶中的王天策。
“堂哥,现在王府里都乱作一团了,那群宗老吵成了一团,为各脉子孙争夺家主之位啊,堂哥,如今王雄死了,家主就能继承王位的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急,万一,万一宗老们定了下来,那可如何是好!”一个王家子孙焦急道。
“是啊,侯爷,王家家主,非你莫属啊!”一众将士也一脸焦急。
自从王忠全回到东方王府,所有人都知道,王府最关键的时刻到了。这一刻,近乎所有王家能说得上话的子孙,都拼命的赶回王府。
可,王家能力最强,威望最大的王天策,居然没有回去,反而坐在镇东城喝茶,这可将王天策一系的人急的不轻。
王天策喝着茶,看不出一丝焦急,因为还有一些事情没想通,比如王忠全为何忽然回来了?
“王总管回府,做了些什么?”王天策看向一个堂弟。
“截止我从府中出来,王总管都在削木,制作棺材之中,非常小心,非常精致的雕刻着棺材!”堂弟解释道。
“亲手制作棺材?”王天策眉头微皱。
“是啊,府里都传遍了,王雄死在了天狼谷,被一群青狼啃噬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死无全尸啊,王总管回来为王雄做一口棺材,以尽忠义!”堂弟解释道。
“王老?还真是忠心啊!”王天策感叹道。
“是啊,谁都能看得出他忠心,王雄一死,去神墓山的所有仆从全散了吧,只有他一人回来,不,还有一个他的仆从,不过那人面生的紧,也不说话,好像是个哑巴,可能路上收留的吧!”堂弟回忆道。
“那宗老们有没有找他要金印?”王天策看向堂弟。
“要了啊,第一天就去要了啊,可王管家根本不理会,只埋头做棺材,宗老们更是联合起来逼宫,王管家才说,三日后再拿出来!”堂弟回忆道。
“三日后?三日后不是王雄生日?王雄正式十八岁,成年了?”王天策眉头微挑。
“谁说不是呢,要是以前,按道理说,三日后,王雄成年,成为家主,继承王位,可是,谁想到他这个短命鬼!”堂弟笑道。
可王天策却是眼睛一瞪。
堂弟讪笑了一下:“我说错了,不过,王雄都已经死了,堂哥你担心什么?”
“废话,继续说!”王天策冷声道。
“是,王管家在府中,又跑不掉,如今一门心思为王雄做一个葬礼,葬礼后取出金印,谁也挑不出话来,就没有再逼王管家交出金印了,毕竟,又跑不掉!”堂弟解释道。
“然后呢?”
“府中宗老们就自己接着吵了,大概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王天辉,一派支持王天鸣!不过,支持王天辉的宗老多一些!”堂弟说道。
“王天辉,昔日可是王爷最信赖的人之一啊,负责东方王封地的政务,大权在握,门生故吏无数,的确能力非凡,王爷一脉一绝,就立刻出来夺权了?呵!”王天策露出一丝冷笑。
“是啊,王天辉负责政务,王天鸣负责封地外交,都算大权在握,可,堂哥,你不也是吗?他们虽然地位和你平等,但,你负责军权,有军权,才有最大的威慑力啊!”堂弟马上笑道。
“别急,少主殒落,自然少主的葬礼最重,其它一切,先等等!”王天策摇了摇头。
“不能等了,堂哥,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争出个家主来吗?万一!”堂弟焦急道。
“没有万一,王爷在世,对你等恩重如山,如今王爷一脉刚绝,就跳出来争名夺利吗?你们对得起王爷当年的器重吗?”王天策眼睛一瞪。
“我!”所有人脸色一僵。
“他们争,让他们争去,做好自己的事!”王天策沉声道。
“是!”所有人无奈的点了点头。
镇东城,城主府。
庞太尉正和姜子山坐在小院喝茶之中。
“太尉,听说王天策的旧部,可全部聚来镇东城了啊?那王天策想要回东方王府夺权了?”姜子山笑道。
“王天策?他可是一直在协助本官召集三十六城将士,对付赤练圣地啊,他可没时间!”庞太尉喝了口茶摇了摇头道。
“没有时间?那可是东方王位,他会不心动?”姜子山也喝了口茶,摇头不信。
“王家的事情,本太尉可不会插手,姜公子,你找错人了吧?”庞太尉笑道。
“王天策执掌四方军权,特别手头还有一支东方王府的王军,东方王府虽然吵成一团,可,只要军权在握,随时可以力挽狂澜,所以,王天策才有恃无恐,他在等!”姜子山沉声道。
“等什么?”
“等着坐收渔翁之利!鹬蚌相争,必将一伤一失道义。到时,他在携军权强势入府,呵呵,一切都是他的!”姜子山冷笑道。
“呵,看来王天策说的没错,姜公子,你对王家太上心了吧?”庞太尉笑道。
“上心?呵,比不上庞太尉!庞太尉也不想王家有强雄崛起吧?”姜子山笑道。
庞太尉喝着茶水,微微笑笑,并不说话。
“所以,一切还要有劳庞太尉,此次王天策,可不能让他做了家主!”姜子山对庞太尉敬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