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正在和南宫
算了,还是给她回复一个消息吧。
我现在不在学校,关于你说的游戏,姜无涯更擅长电子游戏的事情,你问问他怎么样?
发送完这个邮件之后,他看向南宫。
“走吧,我送你回家怎么样?”
“今天我可以自己回去吗?”
啊?
今天哪里惹她不开心了吗?
“那至少让我送你到车站吧,因为好像要快下雨了。”
话音刚落,两三点雨滴,便滴落在头上,还没等我拿出雨伞,雨势便由缓转急,自天空倾泻而下。
“萧涵你带伞了吗?”
“啊,这,这,没有。”
南宫撑起来一直带在身上的油纸伞,是我送她的那把,还一直留着呢。
“啊,我来撑就行。”
“”
“不过今天我要是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了,我只是”
萧涵见状,立马摇了摇头:“没关系,不方便说的话也不用勉强。”
“我明白了,那能麻烦你送我到附近的一家美术馆吗?。”
“美术馆是吗?没问题,当然可以。”
两人撑着伞,朝远处走去。
晚上0。
“啊,这雨下的好突然啊,幸好你带伞了。”
“萧涵你浑身都淋湿了。”
那是因为我刚刚撑伞时候,几乎没有挡住我这里的缘故吧。
“没事,反正我回宿舍也要洗澡的,比没有伞好多了。”
“头发湿湿的会感冒的,我来帮你擦一下。”南宫从背包里拿出手帕。
她用苍白纤细的时候小心一点,她的身上不知为何混杂着潮湿雨水和植物清香的甘甜气味,因为靠的很近,所以很清楚的就闻到了。
为了不让自己害羞的窘态暴露出来,我只能将头扭向一边。
“不要动。”
“啊,啊,好的。”
就这样擦拭着头发,南宫的声音,突然从萧涵的头顶传了过来。
“我可以说吗?”
“啊,你是说刚刚的事情吧,可以啊,如果你想说的话。”
她低着头似乎是在揣度着用词,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她抬起头对我说道。
“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邻居。”
嗯?
这是第1次听她说这件事情。
“也多亏他我曾经一度觉得自己的右眼也并非是那么值得丢脸的事情”
“但是后来他搬家了,去了国外,走之前,他”
走之前他做什么了?
南宫欲言又止。
“不过我听说他已经回国了,今天的美术展览作品中就有他的作品。”
“原,原来如此,你曾经有过这样一位当画家的朋友啊。”
话虽如此,我心里想问的话已经堆得像山一样多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邻居是什么样的人?到底他对你说了什么?是男孩还是女孩?是你的青梅竹马吗?为什么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告诉我?明明听上去是很重要的人啊?
“他出国的决定让你觉得无法接受对吗?”
“不,我既不觉得无法接受,也不怨恨他,只是”
南宫看着面前的画,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下面写有这幅画的名字
深海魆蜮。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才画出这样的画?”
想不到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南宫也有看不见的东西。
“难道这幅画就是你那位故友画的吗?”
南宫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蜮水中的怪物,但是这幅画上只有平静的海面啊?”
而就在此时,一位穿着考究面容瘦削的男子从左侧的走廊缓缓走了过来。
“因为这个怪物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下。”
“哦?”
是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我面前,他的脸苍白瘦削,甚至有点病态,但他的眼睛深邃而又神秘,仿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样。
“不过既然看不到的话,那就和不存在没两样吧。”
很明显,我的心情动摇了。
“就算看不见存在在那里的,依然会存在在那里。”
乍一听似乎有点道理,实际上我也在这幅画上感到一丝难以言表的不快感,就像是被一种不祥之兆笼罩住一样。
但是这种不快感的缘由究竟是来自哪里?
“其实阁下应该也能看到,只不过视而不见而已,看来阁下十分钟意这幅画。”
“不,只能说确实有点神秘吧。”
“呵呵。”男子举起戴着鲜红色手套的手,拖住下巴冷笑两声,随即又冷不丁的说道,“其实这幅画的底色是用血涂上去的。”
“!”
我重新审视起这幅画,想象着用血做底色,填满它的场景,难道这就是不快感的缘由吗?
可能是察觉到我怀疑的目光,他继而笑道:“不用害怕,铺底色的用的是在下的血,并非是他人的。”
用血创作绘画?
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这么说。”
“你好,我是这幅画的作者,伯饶。”
啊,啊,你就是!
“你,你好,我叫萧涵。”
所以他就是南宫的那位故友吗?
“嗯?”
“怎么了?”
“恕我冒昧,阁下是否从事着见血的职业?”
“可能稍微有那么点关系吧,我是侦查学专业以后可能会从事刑事工作。”萧涵有些不解,为什么眼前这个怪人。会这么对自己说话,还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请勿见怪,我只是从阁下的眼中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凄惨景象,阁下当真未未曾经过这样的事情?”
“过去?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吧,未来的话倒是说不好。”
“未来也有可能,阁下的内心似乎被黑暗腐蚀过,比起看见别人的鲜血,说不定那血是由您创造的悲剧导致呢?”
这位画家似乎有点神神叨叨的,萧涵有些不愿意跟他接触。
“你,你在说些什么呢?”
“哈哈,抱歉,吓到你了,姑且只能算是一个忠告吧。”
“哦,我以前有在哪里见过你吗?”
“在下的记忆中并没有与阁下相遇的记忆。”伯饶似笑非笑,看上去有些诡异。
“这样,我们是第1次见面。”
对于第1次见面的人用这样口气说话很合适吗?
而在另一边南宫则已经盯上了这位画家。
“好久不见。”
“有7年没见了吧,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有机会的话要不要来当我的模特?”
模特?
“你的绘画风格改变了很多。”
“南宫,我小时候画的那些涂鸦肯定上不了台面的,更不用说人只要是活着就会学习和改变。”
这个时候我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感,一方面感觉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另一方面内心又对他们对话十分在意。
“而且你也改变了不少,过去的你应该不会去交这样的异性朋友。”
我在意着南宫会如何回复,但我知道无论她如何回复都会使我的内心难受不已。
我当然并不在乎,可能被南宫说成是普通的同学,只是担心我们之间有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关系,如果被除我们之外的第3个人知道,就如同沉默说出口就会消失一样,不复存在。
“那个,我就先走了。”
我惧怕着我的想象成为现实,于是抢先逃走了。
“啊,那你把我的伞拿上吧。”
“没事,我打车回学校。”
我就像是被遗弃的一般,迈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