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彰一听,恼怒异常,当场喝问道:“杨献,可有此事?!朕让你审查杨作作弊一事,你是如何结案的?”
杨献镇定自若上前跪地道:“回禀皇上,胡大人血口喷人!微臣与杨作是叔侄不假,但微臣从未贿赂官员,教他科考作弊。
微臣昨日审问时,念他初犯,认错态度也很诚恳,已经取消他的入试资格,责打五十大板,关押三个月牢房。”
“你说什么?”苏彰眼眸一眯,正待发作。
杨献一见,又道:“皇上,微臣是按律法办案,绝没有徇私舞弊,包庇杨作!”
苏彰气得将案头的砚台扔下去,差点砸在杨献身边,他暴喝道:“你隐瞒与杨作的亲属关系,知情不报,擅自定罪,已是大罪!
你竟还敢狡辩称不知情!杨献啊,杨献,朕这些年对你信任非常,可有半点亏欠你?你现在真是胆大妄为!眼里可还有朕?!”
胡庸又道:“皇上,按大魏律法,科考作弊者,当永远取笑入试资格,打五十大板,关入大狱一年,科考抄袭又作弊者,当打六十大板,入狱三年,重则流放,永不准入京。祸连三代,都不得参加科考。”
苏彰冷笑一声,摇头道:“杨献,你真让朕失望!”
“胡庸,这件案子交由你彻查,朕给你七日时间,由杨作参与乡试开始查!”
胡庸心底暗爽,脸面却端的是一派正义。
朝堂上凡是与杨献过往从密者,人人自危。
尤其是杨希武,身子有些微颤,低头不语,面色极为难看。
七日后,胡庸查证,由各级监考官证实,杨献的确以威逼利诱贿赂他们,让他们在杨作参加考试时,视若无睹,任他抄袭作弊。
最后胡庸将这件徇私舞弊案报给苏彰,苏彰罢免相关涉事官员,很多在重刑之下被流放,或死在狱中。
可见苏彰对科考的重视程度。
杨献则被苏彰以私通官员结党营私,贿赂监考官徇私舞弊被抄家,斩首示众。
祸及一家老小!
满门被杀干殆尽!
杨作则被关入大狱,永不释放。
胡庸则仅凭这件案子,得苏彰赏识,十分宠信,认为他刚正不阿,办事很有才干。
才不过半月,胡庸顺利升任丞相一职。
顿时,胡庸上下,鸡犬升天,欢天喜地。
其长子更是走街窜巷,有恃无恐,猖狂无度,过犹不及。
这一日,胡茂庆在街上闲逛,看上一个貌美的小娘子,便拦住她的去路问道:“小娘子去往何处?不如与我吃酒去?”
眼前貌美的小娘子正是刘伯言的孙女刘恬儿,也就是苏彰暗中许给苏澈的王妃。
不过,还没有颁旨。
刘恬儿知道面前的人是胡庸的长子,不敢轻易得罪,便道:“多谢胡公子好意,只是我父等我回家,不好误了时辰,若胡公子肯赏脸,改日到我刘府做客,我定会好好招待。”
胡茂庆一听这娘子说刘府,便问道:“你家是哪个刘府?”
“家父是刑部侍郎刘链,曾经与胡公子一起共事过,胡公子可有印象?”</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