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得出来画家学过很久的油画，对欧洲中世纪的文化十分了解。只是目的不纯，创作出来的作品便也不纯粹了。”

“你最喜欢那幅画？”

“还没看完，才看了一半左右。”

“那我们去那边看看？”

因为下班时间晚，姜艺昕来的时候，画展已经准备要进入第二阶段，也就是评比阶段。不过姜艺昕没想到的是，在大门走进的时候，她恰好碰到了方非凡。

方非凡是和展馆的领导一起进来的，姜艺昕下意识地避开到一旁，避免和方非凡一同进入。

所有画家和来观展的观众已经入席，随后是评委和领导入席，童语一眼便看见了方非凡。方非凡在SVIP席位入座后和身旁的助理说了几句话。

助理随即来到了童语身边，传达方总的话，请她过去入座。

童语隔着好几排的人群，看着方非凡的后脑勺，几秒过后回复道：“我坐这就好，不过去了。”

童语并不知道方非凡今晚会来，不过回想起一大早，方非凡问她今晚有没有什么安排时，童语并没有邀请方非凡来参加晚上的画展，而方非凡也没有提到说自己今晚会来。

丁旗：“为什么不坐过去？”

童语：“为什么他让我坐过去，我就要坐过去？”

丁旗笑了笑，评价道：“一会儿拍卖开始，你坐过去，不是能让他出更高的价格吗？”

丁旗意有所指，就是在说之前拍卖的事情，童语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当时怎么说也是在帮你留下那架钢琴，你难道不应该谢谢我吗？”

“多谢你，让那架钢琴标价到520万是吗？”丁旗脸上依然带着笑意，那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比迷恋调笑童语的这种感觉。

“他那么做没有别的意思。”

“那晚我吻了你，他……有说什么吗？”这个问题，憋在丁旗心里好多天，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希望他有什么反应？”童语眼中含笑，反问丁旗。

“他亲眼看着我吻了你，然后就上楼去了，谁都知道他当时生气了，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让他不生气的？”

“问这么隐私的问题，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丁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问了什么，他想听到的，当然是关于方非凡如何生气的事，而童语是如何让方非凡解火的……天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刚刚那个愚蠢的问题。

“丁旗，你知道的，我很少交朋友，你是我念书时唯一还有联系的朋友，我希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还是能够做朋友。你和非凡现在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就不能再进一步吗？不要忘了，曾经你们也是彼此称兄道弟的关系。”

“你无需一再强调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我们的关系，我心里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