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诈捐,你到底了不了解流程,再说了,那是张清一时之间拿不出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来解决问题的,就算有问题那也是……”
人在气头上,下意识地会规避所有责任,这件事最初的确是张清引起的,但是艾达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件事即便全是张清的错又如何,张清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呢,再加上他那日对待童语的态度已经引起了童语的不满,此刻他怎么做都已经无济于事。
艾达遇事,向来会首先忽略自己身上的问题,如此他还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实属是幸运,可是这份幸运显然没有办法维持永恒。
“考虑到展馆有展馆的规矩,我不会太过为难馆长,但是有一句话我代表方先生来说,倘若艾达继续负责展馆内和慈善有关的活动,方先生便也不会再莅临至此,此外展馆与方氏所有的合作,恐怕也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支票我会让人送过来,耽误各位时间了。”童语说完,拿起包,向大门走去。
“童小姐请留步。”就在童语要推门的时候,馆长起身,并迅速走向童语,“这件事我会按照童小姐的意思处理,不知道童小姐今晚是否有空,我可否请童小姐一起共进晚餐?如果方先生今晚有空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馆长和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艾达面色越来越青,他看向财务和另外两位同事:“馆长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馆长的意思很清楚了,我劝你还是自己递交辞职信吧,必进辞职要比辞退来得有面子一些。”
昔日的同仁,一起举办活动,一起喝酒吐槽,但是转眼有人落难,便会各自散开,哪里有人愿意留下来伸出援手呢。
当晚,艾达回到家面色铁青,三十平方米的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和妹妹两个人一起住着。临近十点左右,门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随后是钥匙插进孔里的声音,一个化着浓妆浑身酒气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面色阴沉的艾达后,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不高兴?”
“有钱人一个比一个狠,满口仁义礼智信,全ta/ma是伪善!”艾达愤怒嘶吼,“那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搭上了方非凡,那又怎么样!总有一天我要让她好看,尝尝卑躬屈膝的滋味!”
“你说方非凡?”满身酒气的女人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后,眉头皱起,断断续续的回忆和残破的耻辱感涌上了心头,“你说的是方氏集团的那个方非凡!”
“没错。”
“那你说的那个女人,她叫什么?”
“童语。”
童语?这几年早出晚归的生活几乎让女人忘了这个名字,直到此刻艾达提起来,她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忘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