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和我是没有关系。”赵依依眼神之中写满无助和自嘲,她站在台上,眼神死死锁定丁旗,“我想要去伯克利,可是我没这个能力,我坚持了三年,但一直失败,你当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你也不知道我来这里念大学,不过就是因为听说当年拒绝了伯克利的天才钢琴家选择了这所学校。现在看来,这一切就是个笑话,你一个被伯克利的教授称做天才的钢琴家,已经有多少年没好好弹过琴了?你写出的那些歌再火又能怎么样,你自己有多久没有再登台了,我不相信你真的甘愿做一个幕后的音乐制片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和我的确没有关系,可难道你自己就没有问过自己吗?你放弃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放弃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赵依依被人请了出去,空荡荡的舞台,似乎还回荡着她的声音。
姜艺昕默默观察着丁旗的一举一动,以及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可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姜艺昕伸出手覆盖上丁旗的手,猛然发现,他纵使表情没丝毫改变,但颤抖的手、颤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的心绪。
姜艺昕小声道:“他们只是好奇而已,旗哥做什么自然都有自己的理由,没必要向别人解释什么。我……虽然也很好奇,但我相信旗哥。至少,旗哥已经重新开始弹钢琴了,不是吗?”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钢琴,从来没有打算告别舞台,我只是在等……”在等自己拥有足够的勇气,再重新演奏钢琴曲,重新登上舞台。
丁旗像是在和姜艺昕解释这件事情,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否认了自己的懦弱和恐惧。
面试结果,和预期的一样,丁旗没有看中任何人。
回家的路上,姜艺昕本想尽力安抚丁旗的情绪,但小腹传来的不适感,让她不得不分神。很快,姜艺昕隐隐感觉到,比平时晚了一周左右时间的月事来了。这段时间姜艺昕一直在忙设计方案的事情,这周末又正好围着丁旗转,她几乎忘了这件事。
丁旗察觉到姜艺昕不舒服,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丁旗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调转车头就要往医院开。
“没事……我只是有点肚子疼。”
“是中午吃的外卖太油腻了吗?”
“不是……我是……”
姜艺昕犹豫着要用哪个词,丁旗恍然大悟,随即单手拉过靠座上的薄外套披在了姜艺昕的身上。初秋的凉风吹拂在人身上,正是秋高气爽,不过对于痛经的女生来说,却会引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丁旗习惯性的动作,让姜艺昕感到一丝温暖,她微微低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外套,小声说了谢谢。
“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本来你今天可以在家好好休息的。”
痛经这个毛病,童语也有,她痛起来甚至比姜艺昕现在的状况还要严重,丁旗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他十分清楚,要怎么照顾在这个特殊时期的女性。
姜艺昕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吐出两个字:“……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