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傍晚,天边的晚霞很绚烂。
少女坐在竹林的石桌下,咬了一口手里的青枣,满嘴的甘甜,她含糊不清的问:“那大……虚云大师回去了?”
王榭文面色古怪的点了点头,苏萌起了八卦的心思,同菁宝对视了一眼,菁宝苍翠欲滴的绿眸里闪过一抹调皮。
忽然,有一抹暗香飘入鼻端,好像是丁香的香气。
苏萌抬眸,她就这样走过来了,安安静静,哀怨又彷徨,柳叶细眉蹙起,一袭月白连衣裙,白得像丁香一般纯净。
鹅蛋脸,柳叶眉,好似画中人一般,眉不点而黛,唇不点而朱。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
她没有撑伞,却好似走在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般,苏萌眨了眨眼睛,隔壁商业街的喧闹大甩卖终于再一次入耳,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身上发出了清脆的铃铛声,一下又一下,十分的有节奏。
“他呢?”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轻启朱唇,声音妙曼而悦耳,她看起来年龄最多只有二十多岁,比苏萌大不了多少。
王榭文面露尴尬之色,讪讪的说:“虚云大师,他早晨便离开了。”
“去哪里了?”崔舒月眉头皱得紧紧的,红唇抿了抿。
“不、不知道……”王榭文不擅长交际,他讷讷的说:“大师没同我说。”
崔舒月眸子一暗,皱着的柳叶眉松开,她贝齿咬了咬下唇瓣,幽幽道:“他逃不掉的,这是劫。”
等白衣女子再一次提步离开后,苏萌眨巴灵动的杏眼,凑上前去问:“师兄,这谁啊?”
王榭文耳根一红,讷讷的说:“崔姑娘,崔舒月,他们家也是家传渊源的道法之家,崔姑娘是年轻一辈的出色人物。”
“我怎么听崔姑娘说的那话,她好似与虚云大师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苏萌天真的问,一脸懵懂无知。
王榭文叹了一口气,阖了一下眼,再一次睁开,一脸无谓的说:“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差不多圈里的人都知道了。”
王榭文说了一个老套又狗血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大约五年前,初出茅庐的崔舒月在降妖伏魔的过程中碰上了一个难降的旱尸,差点儿丧命,多亏了偶然路过的虚云大师出手相助,这才让崔舒月逃过一劫,当然,其中不免发生一些暧昧的场景。
这么一来一往,年纪轻轻不懂情事的崔舒月就对虚云大师动了感情,她算到了这是两人的情劫,虚云大师自然同样算到,自此便有崔舒月出现的地方,虚云大师立即回避。
这么你躲我追,一过就过了五年。
苏萌捧着小脸,对于这种故事,她依旧很捧场,听得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