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是个生意人,他知道陈二秃子怕是一辈子都赚不来二十万,这么多钱给他有点浪费了。
“快去吧,总不能空着手去。”张凡拍了拍李良的肩膀催促道。
张凡坚持要拿二十万去陈皮家里,李良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张凡给了他五百万,这二十万又不是花的他的钱。
吉普车呼啸而去,在陈皮家门口荡起一阵尘烟。
李良也记不清镇子在什么位置了,还好这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嘴长在身上还能丢了不成?
……
苗寨唯一出入口处每天一早就会聚集不少过来晒太阳的老人,每天太阳一出来他们就跟着出来了。
“大爷,我到镇子里去要怎么走啊?”
李良降下车窗,对路边坐了一排的老人们问道。
不等有人回答,最中间的一个老大爷就朝着李良伸出手来,搓着手指说道:“昨天的烟怪不赖的。”
“大爷,真没有烟了,等我回来再孝敬您……”
李良记得他小时候跟着他爹过来收药材的时候,这寨子里的大爷可不是这样的啊。
那个民风淳朴的寨子哪里去了呢?
“没有烟那你昨天的打火机看着也怪好看,给我看看吧。”
“……”
李良不曾注意到,此时一个穿着有些怪异的老人,手里牵着一头水牛,慢吞吞的从他的吉普旁走过。
老人还伸手拍了拍吉普车门,咧着嘴巴笑得满脸褶子。
“放牛去?好几天没见过你啊。”路边有认识放牛老头的人,热情的向他打着招呼。
却不见放牛的老头回应,他只是牵着牛缰绳慢悠悠地向村外走去。
李良终于问清楚了路,同时又损失了他限量款的柴油打火机,把车窗升上去后他忍不住翻了两个白眼儿。
随后踩下油门,习惯性的对前方牵着牛的老人按了两声喇叭。
不过这两声喇叭其实并不必要,路很宽,吉普车从老人和老水牛旁边开了过去。
尽管车开的很慢,却好像还是惊到了水牛,水牛往后退了两步,扯得牵牛的老人一个趔趄。
他也不喊号子,只是双手牵着牛缰绳使劲儿的往前拉,惹得晒太阳的大爷们一阵哄笑。
终究老水牛还是妥协了,它一双憨厚慈祥的牛眼中似乎满含泪水,不情不愿地跟着老人走出村口。
“这小老头是要把牛牵到什么地方去,放牛在寨子里就是了,用不着出去的。”
路边晒着太阳的大爷揣着手对着远去的一人一牛打趣道。
“你们还不知道?老王得了癌症,估摸着就是四处闲逛,多走走吧……”
坐在一群人中间位置的大爷手里摆弄着李良的打火机,从衣服里取出一支华子来,转头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