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张凡愿意留下来,陈二秃子心里轻松了不少,终于不用在内心承受着来自金钱与生命的考验了。
面对钱和命那个更重要这个奇葩问题,陈二秃子表示他实在是很难回答啊。
他才刚有了八十万,结果李良就告诉他要用这八十万买他和他婆娘的命。
这个选择也忒缺德。
有钱没命花是很可悲,但没钱还活着似乎也挺可悲的不是?
在张凡几人离开后,陈二秃子对着家里喊了一句,“花儿,给几个客人准备饭菜嘞!”
喊完他又重新抡起锄头来,填埋着方才挖出来的大坑。
“好嘞!”陈二秃子家里,他老婆站在院子里应和道。
走进陈二秃子家时,张凡忽然回头向着远处的一间吊脚楼望去。
吊脚楼前,一个手里牵着牛缰绳的老人慢悠悠的将牛栓在吊脚楼的柱子上。
老人似乎感受到了张凡望过来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慌乱的别过头去,垂着脑袋上了吊脚楼二楼。
这正是乔装成寨子里放牛老人的零号,原来真正的放牛人在一天前就因为心脏病死在了家里,而那天晚上正是张凡到寨子里的时间。
一直在追踪张凡的猎杀者十七紧随其后,老人的死因可想而知。
“今天晚上恐怕不会特别太平了啊。”转过身去,张凡笑着说道。
李良和张文海顺着他刚才望去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了一头看起来年纪挺大的老水牛。
陈二秃子的老婆花玲儿又重新戴上了面纱,不得不说这样看起来顺眼了太多。
书上说不能以貌取人,但大多数人实际上都是肤浅的,看到长的漂亮的,第一时间就觉得她是个好人,她的心灵一定和她天使一般的脸庞一样,温柔善良。
而看到长相凶恶的,尽管可能对方并没有对自己怎么着,还是会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凶神恶煞,不是个好人。
等陈二秃子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两坛陈年佳酿,笑着说道:“这是我以前埋九叶重楼的时候顺便埋在地下的几坛好酒,原本是想等我女儿出嫁的时候再喝的,今天咱们先喝上几杯。”
“没听你说过啊,你还有女儿?”李良和陈二秃子打交道打的时间长,他见陈二秃子拿来了酒,不等下酒菜上桌就自觉地把酒坛子上的泥封打开了。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弥漫着醉人的香甜酒气。
张凡也忍不住闻了闻,这可不是一般的陈年女儿红,而是混杂了各种名贵中草药,再以正统苗医的泡酒方式精心酿制。
“好酒!”张文海鼻尖耸动,心里已经忍不住想要尝尝味道了。
“前几年你小子还没结婚,要是告诉你了,你万一惦记我闺女咋办?”
花玲儿端来大碗,陈二秃子一边给几人倒酒,一边翻着白眼儿对李良说道。
“我惦记你闺女?你怕不是想多了。”
李良撇了撇嘴,伸出一根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陈二秃子,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