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仙术不可随意杀生，只可除魔正道。”少锦轻声出言提醒。

是吗？

桃夭根本不在乎那些规定。

“我知。”桃夭回过神，侧头向着少锦粲然一笑。

这一笑，双眸如星，当真是灿烂无比，分外绚烂夺目，直令得百花羞愧，金乌回巢，万籁俱寂，而唯有桃夭的笑颜独树一帜，在天地之内熠熠生辉。

少锦看得痴了，醉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明亮的笑容，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美丽倾城的女子。

桃夭抬头望天，天上片片白云随风流动，而白云之内则是铮铮的蔚蓝。

“幼时我时常望天，偶见有神仙飞来飘去，我甚欢喜。”桃夭想起那一个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午后，唇角扬起浅笑，“后来家破人亡，是傲兮将我从腥风血雨之中救出，那时我便发誓，若再得相见，必以死相报也！”

这时候她已经没有必要再去逗少锦了，事实上，她早就忘记了曾经为了跟着傲兮而对少锦说过的一个玩笑。

傲兮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个凡人自然是无以为报，可如果以身相许，恐怕傲兮也不会接受，现在，她又不知道傲兮想要什么，所以觉得很烦恼。

“少锦，你可知傲兮想要什么？或者他的心愿？”桃夭突然歪头，睁着大眼问道。

少锦一怔，慌乱地错开视线道，“御风大帝逍遥天地之内，出名的无欲无求，我还真不知御风大帝所求何物！”

无欲无求？

桃夭心中狐疑。

是人就有所求，是仙就要无欲无求了吗？

“其他上仙可与傲兮相同？”桃夭很不理解。

少锦摇摇头，否定了桃夭的问话，“非也！听闻天帝欲与魔族一战，如此可见也是有欲有求之仙。”

其实，这也只是少锦的猜测而已。

这天地之内的神仙很少有无欲无求的，可要想修成仙身就必须先悟得这样的道理，而真正能够像傲兮一样真正贯彻始终的，只有傲兮和少数一些神仙才能知道。

如果神仙真的无欲无求，也就不需要所谓的天帝，或者是九重天的各位仙兵仙将了。

所以少锦才觉得，神仙倒不是真的无欲无求，只不过要想修得仙身，必须先让自己变得无欲无求。

“可傲兮……”桃夭喃喃自语。

既然别的神仙有欲有求，可傲兮为什么就无欲无求了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无欲无求了呢？

桃夭没有问出这话来，她知道少锦不会晓得，毕竟傲兮不是一个会说出自己心事的人。

这个问题在心中不停地回响，不过桃夭还是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傲兮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才会导致性情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很多人都是在经历巨变以后才会性情大变的，好比何焕，好比她自己都是如此。

可她跟何焕都是变得偏执，而不是无欲无求，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一个人变得无欲无求呢？

桃夭想了很久很久，也想不清楚，最后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