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里很安静，只有代双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曦晴握着拳头，默不作声。

穆秀阿珠忽然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瞬间又垂下了眸子。

没有人说话。

终于，曦晴抬起头来，眼睛扫视着人群，晶亮的眼睛里有怯懦，还有悲愤。

“我没有偷东西！”

她最后一次为自己申辩。苍白而又无力的申辩，并没有为她现在的处境带来多大的帮助。毕竟部落里大多数的道理都是靠拳头的。

穆秀阿珠松开了拽在曦晴胳膊的手，倒在地上。

她晕倒了。

“阿珠！”曦晴下意识地扶她。

鹫布耶站在自己帐篷的外面，远远地看着场地里发生的事情，神情一片冰冷。代双从人群里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跌在地上的两个女子。

“把她们两个绑起来挂到辕木上去，进城之前你们若交不出赤珠剑，就把她们留在这里。”

代双的命令一出，很快就有人来执行。穆托尔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绳子，看着几个人把曦晴和穆秀阿珠架起来，往辕木处拖行。

两个女子，甚至其中一个重病未愈，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量，像羔羊一样被人拖走。

“曦晴，曦晴。”冷风里，穆秀阿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无力的呼唤身后同样奄奄一息的人。

围观的人已经散去，大多数人都知道她们两个是无辜的。可是，强者生，弱者死的生存法则已经刻入他们所有人的骨血里，叹息已是他们所能给与的最多的同情。

没有水，没有食物。曦晴头靠着辕木，眼睛无神地看着天。穆秀阿珠已经不再唤曦晴的名字，她性情倔强，可是意志坚定，在这样的困境里也没有让她生出屈服的念头来。

天黑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还带来了食物和水。

“你？”两个人看着来人，很意外。

穆托尔打开水囊把水放到穆秀阿珠嘴边，轻声说道：“我偷偷来的，你们小声些不要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