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帐篷里,严苍灵手里拿着刻刀正认真地在一块绯红色的玉石上刻字,她旁边摆着一本羊皮书页,却不是之前那一本,花恕则在另一边用石杵研磨药材,气氛一时间显得极为的宁静。
作为被授予的巫师,花恕走的是药师流派,虽然作为部落族巫,需要通晓多种流派,但是相比较起来,因为花恕的存在,使得塔桑在医药上甚至可以与一些较为强盛的部落相媲美。
“嘭!”一声细微的爆破声从严苍灵处响起,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花恕抬头,看了一眼严苍灵手里再次废掉的玉石,忍不住摇头,转眼又望着桌子上摆着的一块巴掌大玉符来,心里倒有几分怀念自己的女儿了。
看着又一次被自己毁掉的赤玉,严苍灵不仅有些惭愧。难得花恕巫师肯拿出这样珍贵的玉石,让自己刻画巫玉符,却没想到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毁去了三枚赤玉。
花恕叹了一口气,道:“你巫力虽然强大,但是在控制的能力上却远远逊色于绯云。我教授过许多学生,能与她相比较的到如今为至,也只有你一个了,可你却不如她用心。我传你的巫术你一定要多加练习。这都是当年在巫道法会中合全族之力得来的,你千万不要辜负了它们。你且记住守心如一,方得始终!”
严苍灵听着花恕巫师的教诲,心里渐渐惭愧起来,在山上的那段时间,相比于那两部意外所得的功夫,她对于巫术的修炼的确疏忽了许多。
她一向习惯于被人忽视,如今却被寄予了无限地厚望,虽有些不适应,却慎重地将这些当作了责任,珍而重之。她心里知道,从作为苍灵的时候,便同塔桑部落有了扯不断的联系,无论过去、以后有怎样的遭遇,在她接受花恕教导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要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您放心,我不会懈怠了。”严苍灵由衷地承诺。
花恕点头,看了看天外,道:“天暗了,你该走了。”
闻言,严苍灵起身作别。
才走出黑帐篷,就看到两个女人顶着陶罐从前面走过,见到严苍灵,还与她躬身问好。走到人聚集的地方,看见代双。她显然也看到了严苍灵,瞬时往这边走来。
“我正说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已经来了。”代双一如既往的冷酷,只是这时候却去掉了以往的咄咄逼人,少了许多凌厉。
严苍灵道:“我既然答应了要来,当然不会失信。”
所谓宴会,自然少不了吃喝玩乐。为了提起众人的兴致,鹫布耶立了三个木杆,上面分别挂了一块牌子,作为彩头,给宴会最出彩的三个人。
虽然不知道哪些牌子代表了什么样的奖品,但是依旧使得许多人跃跃欲试。
鹫布耶看着严苍灵坐在原地,没有半点意动的样子,虽有意料却还是有些失望,“你不去试试?”
严苍灵对这人无感,却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故意找茬,让人不自在。她摇了摇头,“我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