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珂刚从睡梦中醒来，脑子还有些不太清楚，没搞明白状况。“你怎么在这里？”

王顺见陶珂嗓子沙哑，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大哥和狄仁杰大人去皇宫后，就没回国相府，李元芳大人去府里递了话，问我要不要来伺候你，我当然要来啦。”

陶珂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从皇宫直接来红莲幕的，王顺自然不知道。只是没想到李元芳还去跟他透了消息，看来以前真的误会他了。

“不光我来了，斡德也来了。”

“什么？”陶珂有些惊讶，斡德是狄仁杰喜欢的马，王顺带它来干嘛？

“你走后，斡德就不吃东西了，谁喂都不理，连我也劝不住，还差点被踢了。狄大人听说你驯服了它，说什么宝马配伯乐，就让我一起带过来了。”

陶珂咋舌，这狄仁杰和李元芳不愧是好搭档，脾气都差不多。一个怜惜生命连爱马都能忍痛割爱送给他人，一个刚正不阿能为自己看不惯的人主持公道。

跟着王顺去马厩看了看斡德，那家伙一脸乖乖狗的样子，真是惊掉了陶珂的眼睛，他就没见过这么有性格的马。

给斡德添了点草料，陶珂指着王顺给正在大嚼特嚼的马一顿介绍，嘱咐它认清楚以后要喂它的人。斡德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嘴里的草料嚼得咯吱响，也不知能不能听懂。

安顿好一人一马，陶珂决定再去看看刘禅，正走着，迎面撞上了抱着瑶琴的蔡文姬。

“陶珂学弟。”蔡文姬很热情。

陶珂有些无奈，按照入学顺序，他的确该尊称蔡文姬一声学姐，可看着面前这个身高才到自己胸部的小女生，他怎么也叫不出口。

蔡文姬见陶珂没出声，还以为他没认出自己，“我叫蔡文姬，你可以喊我文姬。”

陶珂立马从善如流。

蔡文姬也是去刘禅那里的，自从前天刘禅夜里吐血后，夫子们就让她以后每天都去给他弹一曲《忘忧曲》，以安抚他的内伤。

等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庄周已经在刘禅的房里了。

“你可感觉好些了？”庄周问陶珂。

陶珂点点头，“已经没事了，浑身轻松。刘禅怎么样了？”

其实一进屋，陶珂就能明显感觉到屋里的梦魇气息，比昨天自己进来的时候还要强烈了，也不知道昨晚刘禅又发生了什么。

陶珂现在的身体依然能吸收梦魇的力量，从他踏进门槛，他就感觉到身体里涌进了很多能量，但是已经没有了那种要爆炸的饱胀感，还隐隐有些通体舒畅感觉，挺舒服。

“听张飞说，我们走后，他有些挣扎的迹象，但很快就消失了。昨晚我守了他一会儿，梦魇似乎觉察到他想醒来，让他睡得更深了。”

蔡文姬听庄周这么说，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刘禅。那些包裹着他的雾气，翻涌流转，时不时有流光闪过，的确比昨天更浓郁了。

陶珂略微思考了一下，没有贸然上前。

他昨天靠近床榻吸收了一些梦魇的力量，梦魇就加强了，现在他要再上前一些，万一引发梦魇的动荡，害了刘禅就遭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体状况，从刘禅那里离开后，陶珂跟着庄周去找了夫子。老夫子很细致地给他把了把脉，又顺着手腕往他的身体里灌了一股很微弱的灵力。陶珂只觉得灵力入体之后，好似自己喝到了一口甘甜的泉水般舒服。

“你的体质果然殊异，老夫能探查到你体内有股微弱的灵力，但是却感觉不到那灵力的生命力，反而是老夫把自己的灵力灌输给你后，那股灵力才有了动静。”老夫子开口。

陶珂有些奇怪，“灵力还有生命力？”

“自然。我们身为神子，灵力蕴含在身体里，生生不息。哪怕短时间的生死搏命，耗光了，也会在休养以后，重新产生，因此平时都是充满力量的。”老夫子收回把脉的手指。

“可你有些不同，你能吸收能量转化成自身的灵力，却不能由无到有的造出灵力。这么看来，你果然是救醒刘禅的不二人选。”

陶珂有些明白了，闹了半天自己就像是能量转化器，只能将别人散发的能量转化成自己的，却不能自主产生。

坑爹！

自己还以为终于和神子们一样，能呼风唤雨，天下无敌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陶珂望着老夫子，又生出点希冀。“哪里奇怪？”

“无论神子具有什么样的能力，平时身体里的灵力有多少，都是具有定数的。也就是我们每个人降生时候就注定的实力等级。父神在我们降生之初就告诉我们，也是为了不让我们争强好胜。”

陶珂想起狄仁杰曾和芈月说过实力等级的事情，好像他们俩都是4级。

“实力等级从弱到强共有5级，5级也是最强的。这个强弱代表的就是我们身体最多能拥有的灵力上限，可老夫看不到你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