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珂有些担心，照李元芳的性子，该不会伺机报复自己吧。

“哦，对了，夫子还让我跟你们说，尽快把该准备好。”蔡文姬对庄周说。

庄周终于把汤喝完了，听着蔡文姬的话，点了点头。

蔡文姬离开后，庄周就把陶珂带去了一个大殿。陶珂模糊记得这就是演武场前面的那个庄严的大殿，自己曾经在鲸鱼背上看见过。

大殿里排列着许多矮桌，看起来应该是文课的地方。

“这里是文课的讲堂，晚上没人在。”庄周说着召唤出织梦蝶，小蝴蝶播撒出许多荧光，布满了大半个殿堂。

陶珂看见身边的桌椅扭曲虚幻，他和庄周已经处于梦境中了。

“先给你说一说梦境里的常识，我们现在身在幻境，一切都是虚幻，哪怕你看见的东西再真实，也是幻象。”庄周说完，手心上凝出一团乳白色的光晕。

那团光晕眨眼间变成了一颗头颅！

陶珂大惊失色，那是他的头颅！

“幻境中，最要紧的就是分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真实。通常梦境会影射我们的内心所想，如果你看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反而需要提高警惕。”庄周把手中的头颅抛向陶珂。

陶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犹豫间，头颅落在地上，化为泡影。

“如果你发现了虚幻，就要像我刚才这样，坚定抛开，绝不留恋，幻影自然破掉。”

陶珂似懂非懂。

“梦魇就是梦境对于宿主内心的诱惑太大，吸收了过多宿主的心智，导致幻境凶化。”庄周继续道。

“幻境凶化？”陶珂想到了变身嗜血凶兽的张飞。

“是的，幻境凶化后形成梦魇，以人的各种情绪为食，会困住宿主的心智，刘禅就是因为这个沉睡不醒的。”庄周耐心的解释。

“那该如何破除梦魇？”

庄周操纵着织梦蝶播撒出一片黑雾，“别着急，梦魇是凶化的幻境，本质还是幻境，只要找到幻境与现世的连接之处，就可以破除。”

陶珂感觉那股黑雾，和刘禅房间里的有些相似，都有一股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庄周操纵那些雾气包裹住了自己，并把陶珂拉了进去。

“我带你看看梦魇与现世的连接之处，你要学会识别它。”

陶珂看了看周围，他正站在一件茅草屋前，这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环境。屋前是一块种着各种蔬菜的田洼，周围篱笆上还爬着不少喇叭花，不远处是大大小小的农田，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在田间劳作。

极目远眺，还能看见山脚下的一处庙宇，重檐攒尖，四角垂铃，辉煌肃穆。

庄周的语气带着些苦涩。

“这里是我的梦魇，是我降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