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的这个新年过的还是很开心的。
最为家里女老大,她在大爹的宠溺下,已经学会了摇船出海捕鱼,呃,她是陪同大爹一起的啦。
郭大姨和郭大舅家都是孙子孙女成群了,李俏作为教育小能手,不但聚集了众多小屁孩跟她混,还把小屁孩的娘亲们都怂恿着一起来海边。
然后在海边疯玩,带动几个表嫂也脱了鞋袜踩沙滩。
等到李木提着一桶双胞胎挖的各色海贝回来时,李俏被郭大姨按在床上,龇牙咧嘴地挑沙子,她的脚割破了。
旺盛的生长机能,促使李俏第二天继续赶海拾贝敲牡蛎,这精力充沛到无法直视。
一年中这个时候是最轻松欢快的。
自李俏周岁后,年年来海边玩几天,这个已经是余家的春节固定项目了。
随着人员越来越庞大,玩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余老板不时概慨:不能小觑年轻人对玩的创造能力。
每每余老板都在暗地里琢磨,要不要把海滩收拾收拾,带着内陆地区客户,来老家增加下感情,商谈点订单。
“此事可行!大爹。”李俏一本正经的样子,余老板看着高兴极了。
闺女就是像我啊,瞧这赚钱的脑子,瞧这得瑟的劲儿,跟我一模一样哩。
余老板一高兴,喝的有点多。第二天回小迎港的时候,他没能起来,落单了。
话说李俏可喜欢郭二舅家的饭菜,特别是各种汤品,汤汁浓稠,入味。李俏觉的自己和二舅妈是一地方来的,口味出奇一致。
今天的腊排骨冬笋汤,几乎没有一滴剩下的,大家都捧场。“好可惜啊,太早端上桌了。我还没有吃够呢。”李俏对着二舅妈撒娇。
二舅妈道:“排骨家里有腊好的,就是笋,今年真真难得一见的。”
旱了一年半,枯死好多竹林,今冬还真不好找冬笋,今天吃的还是二舅一个冬天的积累。
李俏又开始怀念过去了,前世的冬笋十二月份就能在菜场买到,雷笋差不多时间也有卖的,就是价格奇高呢。
“物以稀为贵,我要是在冬季提前搞点笋,会不会发财呢?”
李俏越想越觉得不能放弃赚钱钱的机会,孔方兄在她心里的地位,无可比拟。
况且她也有优势,她知道催笋的办法:保暖地层。
前世帮工友扫菜场扫多了,和摊贩混熟闲聊时,无意间知道冬天的笋,都是地层保暖的来的,材料就是谷萆,最好用烧酒谷萆。
这个谷萆家里就是磨成糠喂牲口的,年年都有出产。
不过要是用到竹林,家里今春虽然不抓猪仔,可是鸡鸭要吃大半,光指着早稻一季的谷萆,量远远不够。
买就更不现实了,前年去年早稻绝收,谁家有存?
这个问题不解决,钱就只能是召唤神龙,神龙却被在困浅滩。
李俏在春风里,歪着脑袋想的认真,咋整,咋弄,咋办……
“别人穿越,都是无所不能。我呢,半文盲一个,啥玩意都玩不转。书读的少就会被挨整,被钱整!”李俏回家后,在后山竹林絮絮叨叨地和山神土地诉说心声。
愁的上火的李俏,近来秀眉紧缩,川字纹都快出来了。
李木同学问妹妹,道:“你有啥难事么?这皱纹都赶上太婆了。”
李俏摸摸脸:“真的啊?我是愁的,哥,我有个心事都没人能解决。”
李木认为学霸可以一试,道:“你说说看,哥也许知道呢!”
李俏心里来回打着腹稿,盘算着怎么说才能既不引起怀疑,还能有合理的由头,得到谷萆。
说谎是个高技术含量的活,说一个谎得死多少脑细胞啊!
酝酿着说辞,李俏道:“我想吃杀猪菜了。咱家现在没有东西喂,养不了猪,我在想着怎么才能多打点谷子,就是谷萆也好啊,磨成糠又能喂猪又能喂鸡鸭。这不没想着办法能多打点谷萆么。愁!”
作为资深吃货,李木觉得妹妹能为吃不上杀猪菜发愁,根本就是愁他所愁,想他所想。
知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老妹,哥也愁。要不咱去问问太公?”在李木心中,太公是神一样的存在,呃,指农事上了啦。
李俏心里乐开花,她就说只要和吃的扯上,学霸的智商立马变渣。
趁热打铁连忙忽悠,道:“哥,咱现在就去。”
李太公听李木说完,欣慰的笑容填满了皱纹沟。这多好的孩子啊,书念的好,家里的活儿还这么上心,百里挑一有木有。
这么好的后生,幸亏是他家后院自产的,要是隔壁老王家出品,他得多么羡慕嫉妒恨啊!
李俏看着笑眯眯的太公,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