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来站在大灶上用铲子不停翻炒米花,粘了糖浆的米花,粘糊成一团,很要一把力气才能搅动起来。
地上扫的干净,没有一丝浮土。最底下垫着一张晒谷子地竹垫,上头铺了两层油布,油布上一块超大的白棉布。
白棉布上头放着一个木头做的四角形架子,李俏比了下,高度约是中指的长度,没等她量长宽,太婆把她拉开了。
太婆道:”起锅了,待会再去玩。金来,起了吧。”
金来把锅里的米花,全部铲到李母扶着的簸箩里,李母快步端来倒在四角架里,这边太婆脱鞋,跪着把米花用手摊平,有多的就往中间拢。然后对角拉起白棉布的四个角,折平铺好。
这个过程速度很快,李太婆搞好了,就从竹垫边上的桌子上,拿过和木架配套木板,盖在米花上。
“俏俏,脱了鞋子来踩。”李太婆给了李俏这份踩第一锅冻米糖的荣耀,伪童干的起劲的不得了。
“不要使大劲儿啊,轻轻地踩就好了。踩咸菜才要大劲儿呢,你轻点啊……”太婆对这曾孙女,还真是一秒都不敢放松,破坏力太强了的说。
李母这边倒了米花后,按照一斤糖浆三斤半左右的米花比例,又开始了下一锅米糖的翻炒。
三婶林氏带着乐乐,坐在灶前烧火,她烧火,李金来大厨很满意,夫妻间的默契自火中稳定。
“好了,下来吧。”太婆道。
“这么块,我还没有玩够呢。”李俏不情愿了,正在兴头上哩。
“再踩就踩实了,糖不松脆还费牙,你乐意吃不?!”李太婆对剩下的几颗牙,看的重着呢。
“能不能不要提牙的事啊?太婆,我牙还疼呢。”李俏的偷糖吃后遗症,还没来得及消退。
她讨厌听到和糖混合在一起的,关于牙的事情。
“来,咱俩抬到桌上,把布和框子褪下来。”李太婆果然好说话,不再提牙了。
刚刚定型的冻米糖不好挪动,也不能立时就切块,李俏跟着太婆的步子,抬着垫下面的油布,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给下一锅挪地方。
今天最早做的是大姑姑菊凤的,做完了就打发李木,修竹,柏年几个送去,顺便把大双小双接来家里吃冻米糖。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孩子是自己家的好,老婆是别人家的好,其实要李俏说,糖也一样,别人家的好吃。
她吃了好几块大姑家的冻米糖,牙一点儿都不疼,吃嘛嘛香。好奇怪对不对?!
噢耶,好耶!牙牙不疼了,吃嘛嘛香喱。
“今天别人家的糖可真不少,我都帮大伙儿尝尝,好不好吃。”做好事要留名,李俏想好了待会儿大声评判。
“可真辛苦你了,李俏师傅。”金来打趣道:“可别把您累着,不然我们罪过就大喽。”
“累不着累不着,我为人民服务,心理头高兴。我自己情愿地!”李俏唱的最后一句,是梅香唯一教会她的。
这个穿越女,人不聪明,没空间,没技术,爱八卦讲大话,还好吃贪财,这又发现了五音不全,唱歌跑调,哼曲儿---能把狼吓跑。
“俏俏,俏俏,三叔求你了,别唱了!”金来的耳朵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