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来爱吃鸡,肉多汤香,相比鱼和鸭子骨头少,这下子吃了野生野味的叫花鸡,她是打定主意要把田庄里的鸡给嚯嚯干净了才罢休。
吃饱喝足的人们,分头做着最后一个时辰的奋斗。处于剥削阶层的李俏,自有庄大娘婆媳为她忙碌。
李俏帮着姣姣整理背篓为借口,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四处奔波着欣赏别人干活。
菊凤说她晃的自己头晕,李俏无奈坐下来,数地上的蚂蚁,发现人家今天不搬家,这令她好生无聊。
“俏俏,帮三叔到溪坑洗锅架去。”金来邀请玩水的橄榄枝,李俏顺手接了。
叔侄两个在凌风细水中,玩的不亦乐乎。至于锅架,哎,水里泡过就是洗过了,整那么干净干啥?没听说过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么。
金来举双手双脚赞成李俏的观点,手脚并用,所以他周身都湿了。
也幸亏林氏知晓金来越活越幼稚的思维和行事,他的背篓底层永远备着一个包袱,里头是从里到外一身旧衣衫,包括鞋子。
李俏帮姣姣背了背篓,姐妹两个伙同金来早早的在牛车上占据了有利位置,晒着太阳等人下山。
反正一车是拉不完的,算上王大河的马车也拉不完。
第一趟拉回村的时候,李俏拐去南山白石泥矿,在那里,几乎能把今天采山的,各位老娘们的那个他都通知到:“你老婆在山上扛不动了,去接一接。”
庄大娘婆媳的战斗力非凡,联合李母英妹还有严羽打的野物,庄家大郎一马车险些拉不完。
徒步半个多时辰从芙蓉山上回到村西家里,临进门,李俏打眼看到前排毒蛇吊家门口停了几两马车,忙着下车卸货,人不少。
“这是从州府回来了?”李俏心底徒然警觉起来,大爹的忠告依旧在耳边响彻:“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最是阴险毒辣。”
李俏在卫生间洗澡时还在思忖:毒蛇吊为什么好好的州府不待了,大车小车的往家搬回,这是不再出门祸害别人,改在家使坏了?
李俏不安,嘱咐三表叔吩咐下去,严防死守,不能让毒蛇吊靠近自家半步。自己这营生,可是吃进肚子里的,最不能容忍半点儿差池。
李俏又通报了家里,下巴肉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他有心使坏,咱们家是防不住的。”
可李俏颇觉心烦,和这么个人有过节,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三表叔一天都不敢松懈,防贼防蛇防使坏,高度紧张的氛围,把全家都快搞神经了。
实在是受不了,李俏喝完一碗绿豆冰,自动把防护等级下降到她能接受的范围,她要呼吸呼吸。
“俏俏,毒蛇吊走了,几两马车一起走的。”三表叔兴奋的带回消息,如负重释的轻松,李俏也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估计是探亲来了,住不了太长时间就走的。但愿你永远不要在回来了。”不过李俏还是失望了,毒蛇吊一家三口,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市集。
人家“再也不出去外头讨生活了,安耽在家种地就挺好。”李俏觉得仿人使坏,真是太难了。
她好想跟人面对面真刀真枪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