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担心狗蛋嫩瓜瓢子干太猛,伤着了,遂嘱咐他:“你少挑点,慢慢来。实在不行去搞个推车来,那个拉的多还省劲。”
“好咧,俏俏姐。领了工钱就去置办。”豆大汗珠顺着他的脑门儿流进了眼睛,猫蛋撩起衣摆擦汗。
“下午带条毛巾来擦汗。”李俏摇头,齐金桂这心思到底不够细致。
李俏一路往回走,想着天热,干体力活容易中暑,别的地方她管不着,豆腐房里的各位管事伙计,她得负责。
旺宁楼一批批管事伙计的送来干体力活,半年多一轮换,写成的全部打发到各地去开豆腐坊了。按着这个培训的人员来算,生意应该不差。
旺宁楼的二管事正在李家,和于老板下巴肉对坐,陪陈会长吃饭。李俏听着几位大老板说着州府的新鲜事,顺手给各位添酒添菜。
余老板看了李俏许久,酝酿成熟后,道:“俏俏,毒蛇吊回村了吧?”
“回了,三月里就回了。好像挺多东西的,我看见了好几辆马车呢。”李俏还记得夜幕下那一溜堵在前排路上的马车。
陈会长余老板对视一眼,他作为商会会长,有些事情,哎,谁叫他就是知道的内幕比一般人多呢。
再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和李俏李家都密切关联的,他在没有不说内幕的道理。
“老余,你说吧。这都不是外人,说了大家还有个防备。”陈会长放权。
余老板点头,道:“这事按说我们商户不该议论,只是这毒蛇吊在州府,仗着府台如夫人大哥的身份,敲诈勒索的事情没少干,商会对他是恨之入骨。
她那妹妹给府台大人生了唯一的儿子,仗着儿子,在府台大人眼里那是千般好万般宠。毒蛇吊帮她在州府刮地皮,府台睁眼闭眼的也不管。
这不碰到硬石头了,刮地皮挂到京城贵人的产业,这边掌柜的几封书信高到东家那里,东家拿着证据就去了府台大人的本家说是不好好解决这事,就要金銮殿上告御状。
府台大人的正房夫人在京城孝敬老人,抚养几位小姐,没有来咱们临海府任上。这不,被这事一闹,连夜收拾行李,带着几位小姐姨娘,全来州府打理后院,陪伴府台大人了。
夫人来前也没有说具体日子,府台也当夫人年后回暖了启程,在没有年前会到州府的速度,任凭那毒蛇吊的妹妹住在正院正房,乱了嫡庶规矩。
夫人和小姐们突然出现在府台衙门口,惊得府台大人茶杯都捧不住了,几位小姐爹爹的叫着,乐的一时间竟然忘记通知后院要让位了。
府台夫人都不用自己出手,几位一同来的姨娘就把毒蛇吊的妹妹给办了,一个不敬主母,不尊嫡庶的名头坐实了,满屋子的东西都被丫鬟婆子给扔了出来。
毒蛇吊那外甥被宠坏了,哪受得了自己被赶出主院正房,也不挑哪个,把几个姐姐都踢打了一番。下人不敢拦着,姐姐们不屑他的撒泼,没有台阶下,愈发躺地上打滚儿了。
气得府台大人首次觉得这娃不管不行了,关在偏院反省。毒蛇吊的妹妹自然是被赶到了偏院去住,这才是小妾该守的本分。”
李俏听到这里,觉着解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