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毒蛇吊回来没几天,就发现李家今非夕日可比,红红火火的日子,似乎鲜花着景一般更加兴旺了。
他是被赶出的州府,落魄归乡。这让他触动很大,心底五味杂成,苦涩难咽,极度不甘心李家能如此繁盛。
本想对豆腐店下手,不过李家那死丫头防的太严,他没找着机会。
再有听说这瓷砖利润极大,和县衙里的人都有股权牵扯,毒蛇吊想着你下巴肉要是把瓷砖烧坏了,或者再也烧不出来了,那不就是惹恼了官家,吃不了兜着走!
说不定还能去尝尝牢饭的味道,他毒蛇吊很乐意帮下巴肉这个忙,他正当门的两颗金镶牙可记着李家的好呢。
毒蛇吊在河滩地来回踱步思忖再三,确定了一整套的流程后,才去找他以前的好搭档,现如今在窑厂做瓷砖胚胎检验的好基友。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外加他毒蛇吊不参与分成,人性中的贪婪,很快就被挑拨撩起。
吴得礼火速组织了一个三十五六个人的队伍,第一次干的时候浑身冒虚汗。等到几天后瓷砖成品出窑,发现一点事情没有,吴得礼这贪婪的心再也停不下来。
之后从一天一次,增加到两次,再从两次增加到三次,四次,越做越顺手,各个岗位衔接也天衣无缝。
吴得礼高兴,一个月所得利润比工钱多了两倍,他这根本就是无本生意,河滩上的沙子要多少有多少!因着颜公河通海,一次涨潮,挖沙子挖出来的坑就能自动填平,在无人发觉。
吴得礼正高兴要增加到一天五次的时候,突然窑厂就出了一整窑的次品瓷砖,迫使他七八天不敢有行动。
好在县衙找到了证据,说是一包碱面才导致的次品,吴得礼直呼自己是财星高照。他还特意去毒蛇吊家里,准备感谢了一二,谁知毒蛇吊竟然不让他进门。
什么玩意儿!吴得礼才不稀罕毒蛇吊呢,落水狗有什么了不起的。
因此吴得礼自己就做决定,按着老规矩,一天四次往白石泥里头掺沙子,以此获利。
重新开张还不到十天,就被蒋里正给逮了个正着,吴得礼瘫跪在地上,痛哭求饶。
“又是毒蛇吊!”李俏起的发梢竖立,“这人怎么这么狠毒啊?爷爷。”
“毒蛇吊这招可是一点尾巴都没有露出来,他完全可以说吴得礼诽谤诬陷他。”下巴肉听到这里,突然找不到毒蛇吊的七寸,无从下手了。
“俏俏,咱们别在管这事,有里正在呢。咱们回窑里,爷爷有个地方想不明白。”下巴肉还是陷入了技术上的困顿,他要李俏这个帮手帮他拨开谜团。
“爷爷,审案还没有结束呢!里正还没有招毒蛇吊问话哩?爷爷……”李俏万分不甘心,她多么想看到,毒蛇吊被里正质问的连连后退,跪下伏法求饶的模样。
“毒蛇吊屁股擦的干干净净的,里正也就问问话,拿他没有一点办法。”下巴肉这个分析在理,可惜李俏被气愤迷了心。
她是真的恨极了这个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和鸡肉一起炖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