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是主要目的!
“牛掌柜,今儿是我家大喜日子,能否改天。”钟母不悦。
“不能。你每每都说你没吃药,让我跟吃药看病的人要钱,可是你家少奶奶讲她的陪嫁银子,还有田庄收益都握在你手上,你是当家人。我今天特特选了这个大喜日子来要钱,您别说您不是钟家的当家人?”
钟母恼怒,她怎么会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这个家的一切,都必须掌握在她手里。“我这儿媳妇一年到头也不知道要送往你家回喜堂多少银子,药吃了不少,却总不见好,你们还敢上门要钱,不觉得羞愧吗?!”
牛掌柜不甘势弱,道:“你家少奶奶自去年下半年以来,大夫开的药方子总共就三张,第一张七贴药,吃了效果甚好,于是换第二张药方。只是第二张药方需要吃足十四天的汤药才能起效,你家少奶奶钱不凑手,只配了七贴药,自然效果不理想。
而你家少奶奶自那时起,不到病情危重,都不来问诊配药,都是硬挺过去,导致病势拖延,沉疴痼疾。再来看病,医药费自然较之前更贵了,到了去年年底,共欠我回喜堂七两八钱三分银子。
钟太太单子应该都还在的吧,就我个人就给您送了三回欠款单子,还有伙计们送的,十来张总是有的,钟太太咱们今日还是把帐结了吧!”
“我家不给这钱。你找看病吃药的人去要。”钟母语气死硬。
“婆婆,媳妇当初的嫁妆银子共三千两,还有六百两压身钱,您都说帮我管着会还我的,如今媳妇有难处,求婆婆给我十两银子看病吃药。求您了。”演戏谁不会,说谎也可以学的,静茹摆明了就是要当那个被恶婆婆媳妇的没有活路的小媳妇。
“谁拿了你的钱?我没有拿过你一个铜板。”钟母否认,顺手给了静茹一个耳光。
静茹跌倒。
李俏静飒怒了,道:“我姐姐病了这许久,你们家就是这么待她的?”
钟母目光躲闪,钟以平状若无闻。
静飒手上青筋暴起,静茹轻撞示意,再忍耐片刻。
“钟家伯母,您这是一直没有给我静茹姐一个铜板看病吃药呢,你们母子两心里到底咋想的啊?!你们的心可真狠!”李俏挑拨道。
“你别胡说。我钟家仁义传家,对这犯了七出之罪的妇人,已是宽容至极。”钟以平此时话头倒接的快,道:“她入我钟家已有七年,却不曾生下一男半女,误我钟家血脉传承,子孙香烟,如今她还能在钟家,已是我母子的善心宽容。”
静飒终是血性少年,怒斥道:“我姐姐嫁来你钟家七年,竟然连病了都没钱吃药,她可是有几千两的现金银子陪嫁,你们这么对她,你还是人么?!”
钟以平挑眉,他不屑于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童生理论,据他好友透露的内部消息:许静飒与今科无望,他与府台大人的文风相去甚远。
所以,钟家:此刻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