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傻眼了!
我可是听说陆家那闺女和阿木仔退婚后不到三个月,就重新许了人家的。这不一打听,才知道人家也没有成亲,一直在家耽搁着。
这里头有事儿,我就和陆家那秀才爷打听,一开始人家支支吾吾地,不想说。
我就来气了,你不说,我这咋办事啊?好容易陆家人才粗粗的说了:又定过两回亲,都没能成亲。
这里头有太大问题了,我就跟陆家人说,得给我几天时间,我要考虑考虑。我和他都清楚,我这是找人打听细节呢。
我在西梅镇还是有几个熟人的,一打听,俏俏,你能气死。
这陆家女娃自从退了你家的亲事,转头攀了州府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听说是有羊癫疯的,所以才会对陆家送上门的闺女很满意,定亲酒办的相当隆重。
誰曾想成亲前一个月,那少爷突然发病,一口痰堵在那,没上来气走了。陆家那女娃就成了望门寡了。
男方父母悲痛欲绝,要陆家闺女过门给儿子守一辈子,陆家哪里肯,官司都打了两年了,陆家闺女才算真正自由。
第二次定亲,是陆家秀才公的同窗,咱们隔壁县的商户人家,家里头钱多,就他兄弟两个,读书是个草包,人却是风流的。
几回到陆家酒楼吃饭,都碰上掉泪愁苦的陆家女娃,没把持住自己的一颗救苦救难的心,硬要做那护花使者非卿不娶。
好好的,两家都送了和气食,就在成亲的前夜,一场大火烧的新郎家,华堂化为灰烬,万贯家财付之一炬。
陆家闺女哪里能过穷日子啊,退还聘礼给男方,自然又嫁不出了。
再后来别人都传她天生的克夫命,和哪家定亲哪个就倒霉,这要是成亲了,男方可得死全家呢。话虽然恶毒夸张,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自此再无媒婆敢给她做媒,哪怕她长得花容月貌,都没有了吸引力。这一来二去,就到了二十岁,成了老姑娘了。
我一听这哪儿成啊!我做媒不成不要紧,做人不成那得下地狱的,所以我再见到陆家人就给拒绝了。
陆家那秀才放话:南湾集不只是我钱媒婆一个媒婆,他就不信这桩婚还能成不了。
我刚刚听你奶奶说要去西梅镇,就急的不得了,那陆家就和牛皮糖一样,粘上了甩都甩不掉,咱可不能再沾那家的晦气了。”钱媒婆又急又气,一股脑吐个痛快。
“多谢钱大娘您告知。我会想办法拦下奶奶的。”李俏脑门上抹了一把汗。
陆家,巴不得奶奶上门呢,他们正好可以粘上不放手了。
“俏俏,你这两天别出门了,在家守着。陆家不会死心的。”钱媒婆叮嘱。
“嗯,钱大娘,我家虽然比不上陆家,可也不能让这嫌贫爱富的人家吃了回头草,必定严防死守呢!”李俏可是真被陆家恶心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