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没有什么未婚妻,他的婚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李俏没给她好脸色,这人是以什么资格来的。
范媒婆不乐意了,道:“李大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西梅镇陆家酒楼的大小姐,要人品有人品,要嫁妆有嫁妆,她可是五年前就和你哥定过亲的。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哥有二十了吧,你还拦着他们不给成亲,说出去可就丢死人了。”
李俏讥笑,“你颠倒黑白的本事,我家六年前就领教过了。现在你也不用言语来刺激我,丢人啥的,你只管去大央地说去,我就不信嫌贫爱富弃我哥与为难之时的陆家,有没有这个脸出来跟我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一番。
她家姑娘再好的人品,再多的嫁妆,我家不稀罕。”
“哪个,做小姑子的还能拦着嫂子不给成亲进门?”范媒婆使出惯用伎俩,“天底下还有没有这个理了?你李大姑娘是雌老虎啊,把着家里不放权,你是想把你哥你嫂子害了么?啊哟,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辣手的小姑子哦,做妹妹的都能管到嫂子嫁妆上头去了呦!”
如果换成一般的十七岁大姑娘,估计早就气哭了。可是李俏不同,嫩壳老心,她今年五十六岁了,人生再不济,阅历还是有一些的。
只见李俏腾的起身,一把拉走范媒婆,推搡她到了大门口,跟着哭天抹泪的控诉起来。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范媒婆今天到我家,强按我哥娶那西梅镇上的陆家嫌贫爱富,无情无义,攀图富贵的陆家女娃。
五年前,我爹娘还在,家里日子好过,我哥还没有受伤,她家上赶着要和我哥定亲。
后来我哥受伤,我爹也被龙王爷叫走了,他们家就急吼吼的退了庚帖断了亲。
如今那陆家姑娘连续几家定了亲,因为克夫命,害得男方生病死的生病死,大火烧家的一贫如洗,始终嫁不出去。
我家没跟她算克夫害的我哥受伤失智这笔帐,她倒还要死气白赖的算计上我家了。还说我把这家,不让嫂子进门。
这算什么嫂子啊,我家没有这门亲呢,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克夫女,谁家爱要谁要去,和我哥和我家无关。”李俏眼看人群里窃窃私语的越来越多,心底高兴。
再加上一把火:“爹啊,娘啊,你们咋就扔下我们七个苦娃娃啊,被人欺负上门来,黑的说成白的,把个嫁不出去的克夫女往咱家里塞,爹啊,娘啊……“李俏叫嚷着,前面都是在演戏,一哭爹娘,那就是真感情来了,绝对不凑合,眼泪啪啪的掉。
姣姣和笑笑跟着哭,也许是怕效果不够,李俏一边一个,揽着两个妹妹哭爹娘。
哭声大了,把李木给引来来。
李俏道:“哥,她要把那个跟你退亲的陆家女娃塞给你,说要跟你成亲。”
李木心底一慌,连连摇头:“我不要,她不好,她看不起我,跟我退亲,我不要她!”
“哥,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姣姣适时拉了李木,一起加入哭爹喊娘的阵营。
范媒婆的痦子上的黑毛,又开始抖动了,这一次是被吓得。
她没料到李家这大闺女还能比她更不要脸,豁出去的劲儿,让她这个资深老泼妇,都由衷地惊叹以及感到钦佩。
李俏:小菜一碟,姐姐我还有更牛逼的手段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