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轩摸摸鼻子认怂,“我花钱的地方也大的很。”
“明天我哥那里沐休,要不上我家吃饭吧,端午节的粽叶还有呢!”李俏邀请道:“叫圆智师傅一道来,包点粽子给你们吃。”
后天李俏就要准备奋斗在尿布事业中不回头了,她得先去州府再去徽州,再回家也不知道是在何时。
“我给你备备了些丸药,给你路上急用。”安以轩道,“你弟弟也要跟着去么?”
“他在家管工程,我三婶管着田庄里的事情,有我没我都行。”李俏把事情分散给个人,权利财力下放,在没有干不成事的员工下属。
“你说的那个东西,我们临床上也用得到。不过呢我们都是用棉花棉制品,你要寻求的纸制品用的不多。”安以轩在东庄庙门口下马车的时候,适时提点了李俏一句,他也是凭记忆照猫画虎。
“谢谢,我记下了。”李俏道。徽州找纸制品才是她要的,安以轩说的什么,听过就过了。
李俏还没有到家门口,巷子里就已经传来刺耳的胡琴声,下巴肉再操琴呢!
笑笑和美美,一人一边站着对唱,底下观众一屋子。
笑笑:姑娘啊,请姑娘,放心喝下这暖肚汤,这里是南京城外邹家庄,……是我嫂嫂一人住,救你来,与她作伴也无妨……因何落难对我讲……
美美:闻言感激暗窥望,堪敬书生少年郎。……小婢不为自身恨,……含羞乞讨奉二老……昏迷若无恩公救……
李俏一进屋,小盛儿就告状了,道:“三姐不听话,明明人家这个时候要用伞去扶翠云的,她直接用手去扶了,一点也不稳重。”
笑笑也不示弱:“第一天演的时候就是用手扶的!”
李俏:这个用不用伞扶都没有关系,最终老婆娶到手才是关键。
“没事,演着玩的,不当真啊!”
小盛儿,美美,笑笑,一同发声:“大姐,我们是真的在唱戏,不是在玩!”
“俏俏,你忙一天了,去自己屋里歇着吧,我们再唱会儿。”下巴肉嫌弃李俏,竹竿似得怵着,碍着他们祖孙演戏了。
李俏仰天长叹:“我是这出戏的老祖宗!”虽然是剽窃的。
李俏离开南湾集的时候,再没有以往那种挥手道别的温馨,她坐着海货行的车,一股股鱼腥味抵挡不住此刻灰凉的心情,没有一个人来送她!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俏苦笑。
妇女儿童都在村公所,一遍又一遍的看《五女拜寿》。李木教书,静茹午睡,李林在工地,森森去上学,姣姣带着小盛儿都在村公所生根了,那个笑笑和美美乐乐已经不晓得家是在戏班还是在村西,反正没有一个人关系着李俏的这次出行。
“俏俏,等一等。”佩霜背着柱儿,抱着十来节甘蔗,终于在李俏悲伤到要哭的节骨眼上,出现了。
“霜,还是你疼我。一个个都把我忘记了,霜,我想哭一会儿。”李俏狠狠咬断甘蔗,吸溜汁水压低悲伤。
“那啥,我这不来了么!”佩霜不好意思了,她也不是特特赶来送行的,这不是家里甘蔗卖完了,留的十几捆做种的准备下种,路上看见海货行的车,载着郭大姨和郭舅娘几人往大央地而来,这才想起李俏说过大海货行的车去州府。
“都斩了做种了,最后两根,给你路上吃。”佩霜脸红红的,不敢直视李俏。
“霜,就你一个好人了。我走了,回来给你和柱儿带礼物啊!没他们的份。”李俏走了,带走佩霜一兜子的甘蔗和难为情。
“兰花,枣子,静茹姐,我对不起你们。”佩霜也走了,带走李俏一腔热忱的
“蕾姐姐,让咱们一起创造美好的钱景,为自己,为姐妹,为天下女同胞!”李俏和程晓蕾,不,应该人前还说得叫:吕夫人的,两人举杯干了酒杯里的果子露。
“俏俏,我的人和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个院子里,这是契书,咱两人的名字都在上头。咱们“无忧工坊”的经营书也在匣子里一切手续都妥了。这里两银票,你先用着,不够找我乳兄夫妻要,咱们不能为着钱不够而中断了研制。”吕夫人启程在即,她把自己的心腹留了一半给李俏。
“蕾姐姐,我海平表哥会陪着我,你放心去京城。双头并进,期待早日“无忧满天下。”李俏信心充实。
李俏的忙碌,显得有些无用。她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大楚朝的人民绝大多数不知道内裤为何物!
无裆裤外罩长裙是当时女性的绝大部分穿着配置,固定姨妈巾的位置在哪里?
没有办法,与程晓蕾书信沟通后,李俏着手先画了三角内裤的结构图,转换成日常惯用的尺寸公式,交由程晓蕾的乳嫂裁剪制作。
这个她有经验,照着当年一本子虚乌有胡诌出来的书,她给她娘做的孕妇装,风靡引领了南庄湾甚至上宁县几年的夏日潮流,大不了内裤的出处,又是“海外闲书”喽!
好吧,问题又来了:腰头可以细绳抽缩,那么侧缝呢?也这么抽拉么?
还有布料本身,针织布有弹性,梭织布的弹性几乎为零。可是大楚朝老百姓就算有织布机,也是梭子穿飞,织的平板布料,针织机器李俏是没有见过。
手工倒是可以织,可是这现实么?一天一人可以织多少米数,是平民百姓消费的起的么?
李俏陷入深不见底的发明怪圈:果然,穿越后剽窃前世的东西,没有聪明的脑袋,也是行不通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李俏知道橡胶的存在,大楚朝的南域疆土里,有!
再不行,勇总管来往于南洋,他的圈子里,说不定就能帮着解决这松紧带的问题。
纯棉的布料,就算是没有弹性也没事,只要有了松紧带,李俏记忆里有无数个款式,可以确保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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