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道:“”我改!”静茹都出言不悦了可见自己积习颇深,“不过真要是嫌弃我这些小毛病的,也不是我的真爱,跑了也不可惜。”
静茹扶着桂枝的手,起身离开,“你没救了!”
下巴肉,安以轩,还有全权代表英妹出席的李林,各自霸占八仙桌一方,静听李俏主持大会。
“我们四个,就是无忧作坊一半股权里的大股东,要为咱们的无忧坊将来做考虑。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走在时代的前列……”李俏拿着手里的稿子,磕磕巴巴的念着这是李林在招租会上舍弃的,她改了几个词,直接拿来充大尾巴狼了。
“说正事。”下巴肉道:“没事就散了!”
“你,还有你,以及其他股东,出钱买滩涂,种棉花,卖给无忧坊。棉花不够用。”李俏瞬间精炼了。
“为什么要我们出钱?”李林第一个反对。
“我和帅大叔已经凑了一万两银子了,我是好心拉你们一把。要不就按照你们这点东西你好意思占一成股份啊!”李俏把手里的股权分成了五十份,作价认购
“为什么不买良田,滩涂买来万一种不出东西来呢?”下巴肉的钱袋子,捂的比谁都紧。
“我说行就行,这个有成功的案例。你们两不用质疑,抬杠只会浪费时间,我已经给兰子姐,明慧姐还有四嫂她们去信了,她们不缺钱。
清水镇那边的滩涂,许大娘说有好些都没人看上,就咱们买的那些滩涂也是被人当傻子一样在议论。这是好事,没人竞争,滩涂价格就便宜,买来的成本就低。
余下的钱用来挖海塘买棉花种子,务必在明年开春,种上第一茬棉花。
你们要是不愿意出钱,我就自己去筹钱,了到时候别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啊!”李俏是认真的。
“安神医,你怎么看?”下巴肉更信任安以轩的判断。
“没研究,听李俏的。”安以轩继续旁听不发言。
“小姑姑说她不管你做什么,不要亏本钱就行。”李林脑子越来越灵活,掏出怀里的银票道:“这是小姑父给的两千两银票。”
“不嫌多。”李俏收下,记了名字和数目。
“你再写上:李林,十八两。”李林从袖搭里掏出十八两现银,道:“这是我这几个月赚的。别问啊,这是秘密。”
李俏道:“没兴趣。”
“还有修松,十二两。松年,十三两。小双,十两。德清叔,三两。”李林怪不好意思的,道:“德清叔的钱你千万不要告诉四奶奶和小婶儿,他这可都是血汗钱。”
“你们又在一起干啥坏事了?”下巴肉就知道,这个猴一样精的孙子,最能使唤老实本分的德清了,他不明白,老四家两口子咋就这么不疼孩子,任由德清被侄子们差遣。
“还有么,快点交钱。我们还有第二个议题呢。”李俏嘴上说着,眼睛盯着下巴肉不动。
“俏俏,爷爷咋就看见你,跟饿狼见着羊的眼神一样哩!”下巴肉好无奈,道:“我和你奶奶这些年省吃俭用,拉扯大七个娃,口袋里跟舔过一样光溜,能有多少钱,你就跳过我吧。”
“可以。你就胶水方子占地股份也够你省吃俭用三辈子了。咱们走,另外找地方开会去,免得吃了人家的茶,还得付钱。”李俏收拾账本,第一个起身。
“我出,我出还不行么!”下巴肉要哭了,“我出一千两,再没有了。”
“可以。按照出资购买股权,从今以后咱们之间没有友谊,只是合作伙伴。”李俏坐下,摊手要银票。
“等着。”下巴肉气鼓鼓地回房,一路上钥匙碰撞,叮当声悦耳动听。
“奶奶,你给透个底,我爷爷到底有多少钱?”李林问李母。
“光我知道的,就他那抠样,养你爹他们七十个都足够!还有几把钥匙我不知道开哪里,估计也不少!”李母卖老公的底卖的爽快。
“俏俏,奶奶也有两千两给你买滩涂,你别告诉你爷爷,赚钱了分给你们这些姐妹当嫁妆。”李母的成衣作坊效益一直不错,近来无忧坊的内裤量非常巨大,她忙且满足着。
“来了,噤声!”李母打了个眼色,自去厨房忙活,这个点最好不要出现在某人面前,不然明天做饭,他能要求你盐都数了粒数放。
“棺材本都给你了!”下巴肉把一叠零碎银票放在自己面前,道:“两千两,都在这。”
“林子,数一数。看看年份,超过五年的都不要,让他自去钱庄换了新的银票。”李俏看着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路云和月的破纸,想叫它们灰飞烟灭。
“都是期限内的,我办事你放心。”下巴肉双手摁在银票上,没有挪动的意图。
“姐,爷爷不给我数。咱走吧!”李林音落,李俏二次起身。
“给。全给你。讨债鬼啊你们。”李林终于从桌子半中央勾到了银票。
“你袖搭里的要不要拿出来?”李俏问道:“不拿出来我就下笔了。”
“要了老命了!你是生来克我的么?”下巴肉李祖德,这一下真真喉咙响起来了,一把拍了银票在桌子上,气鼓鼓地走了。
“三千两,李祖德一共五千两。”李俏高声唱道:“又一个大股东诞生了!”
安以轩说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精彩的祖孙斗,往后李家还要再跑勤快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