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

“随便。不过，这里还有吸血族？”

“不仅仅是吸血族，这里还有狼族、精灵族，只是总共加起来不过才二十几人。”姜壬有着微微地伤感：“原本是敌对的种族，也因为这样的处境摒弃了前嫌……”

即便基地用了聘用为由，可大家心里都清楚，所谓的“聘用”不过是别样的“囚禁”罢了。一旦某天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一旦有丝毫的违令，只怕会第一时间处死。

好比姜壬，基地惊诧于他能自由狼变而聘用他为观察者，却也在同时不断地研究他的血液，对他紧密监视。瞧瞧，不过是因救人狼变而已，基地便派了墨染和马睿追杀——如果被救的人不是林玖，只怕姜壬已经死在了森林的深处，随着时间与落叶一起分解腐烂。

——有特殊能力的异族是基地重视，却又……忌惮的存在。

也就是因为基地的忌惮，基地里的“异族”们难得放下成见，团结起来。

“如果可以，带我认识认识他们？”林玖理解姜壬的低落，故意露出灿烂的笑容。

被林玖的笑意感染，姜壬点了点她翘起的鼻尖，却没有回应林玖的请求。他转身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拿出笔和纸。

林玖会意地接过笔和纸，写下“净化能力”。姜壬点点头，净化血液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当初基地传闻凌明被林玖所杀时，就曾听人提到林玖有净化能力。

微微停顿后，林玖继续写起来——“循味见景”。

虽只有四个字，姜壬却是立刻明白了林玖的意思，林玖在告诉他，刚刚她所说的景物全是真实的，是她闻到了风中的味道而就“见”到的景色。

姜壬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那你有没有见到我？”

这是在问林玖在魔都外面时，有没有通过味道“见”过自己。林玖摇摇头，犹豫着写下“距离”，然后打上问号。林玖不止一次通过味道“看见”东西，可这次在魔都外面她却没能闻到姜壬的味道。

距离影响，是林玖的猜测。

两人看着“距离”二字，都微微地蹙眉。突然，两人猛然抬头，四目相对间，都有了大胆的揣测：能从风的味道中见到外面的景色，是不是说明转换空气的通道与外界并不远呢？

这样的猜测，眼下是得不到证实，但却还是让两人兴奋。如果真如猜测的那样，是不是就有可能逃出基地呢？

林玖按捺住兴奋，在姜壬疑惑的目光中继续写字。也难怪姜壬疑惑，他知道自己的小玖与旁的吸血族不一样，却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不同之处！

读心术。

这是林玖写下的第三个能力，她看向姜壬：“可也不是百分百成功，比如说你。”

姜壬：……

“我从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林玖缓缓撕着纸片，撕成点点的纸屑：“不过，即便如此，我也知道你心里都是……”

林玖修长的手指指向她自己，然后挑眉一笑，将碎纸屑往空中一扔，片片纸屑映着灯光像极了一只只飞舞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