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痛中完成了又一次形变,细细思考了一下最近观察到的舍符的日常行为,觉着差不多了,周志伸脚一踹,将尸身踹进悬崖之下。
看着尸首落进水中,很快被水生物分食干净,周志将阿珂解散掉,整理了一下衣衫,面目表情的往黑相部走。
他刚行至黑相部边缘,半山腰处聚赌的监视者似是输急眼了,恶狠狠的摔了手里几颗像是筹码的东西,愤而起身转向了他这边。
见他已经返回,那人大步从半山腰处跃下,冲到周志面前,张口怒问。
“你不是去吹海风吗?怎么去了那么久?你是不是背着我在搞什么小动作?”
周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
这人明显是输惨了,一方面想找他的茬,看他因为刁难,愤而不敢言的模样以此取乐。
另一方面,也有想逼迫他,让他最终不得不诚惶诚恐的送上一些值钱的东西的意味在内。
前面一段时间,周志已经很多次看到这家伙以各种理由刁难舍符。
那时候舍符寄人篱下,又因为言语不当受到同来的人排挤,为了不吃苦头,只得让其得逞并忍了下来。
可惜,夺取了舍符的身份,他却不想像丧家的舍符一样,对什么事情都逆来顺受,只得把一腔怒火憋在心头,寻找没人的地方拿几块石头发泄。
有时候,周志还真觉得,像舍符这种因生而高贵窃居高位的人,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明明还有着一定的资本,却不知利用,让一个小喽啰如此欺辱。
瞧见周志不回答,心情不好的监视者怒意更甚,他猛的提高了声音。
“舍符,别忘了,你的活动范围和饮食居住,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已经不再是离山部的高层,惹怒了我,你没有好果子吃!”
周围闻言笑了笑。
“是吗?你想在那些东西上做手脚,那就请便!”
听到周志这句话,本来异常愤怒的监视者神色一下变了。
他上下打量了周志两眼,眼中满是疑问。
他不明白,明明不久前还随他欺辱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化这么大,让他觉得都换了一个人。
看了数息,没看出来周志的不同,监视者眼中杀意暴涨。
感知到他眼中的利芒,周志不以为意的从他身边绕过。
走到他身边齐平的位置,周志停下了脚步,偏头看向了这个正在心头合计要如何收拾他的监视者。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用一句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周志道:“你们黑相部即将面对众多部族的围攻,现在肯定需要拉拢一批部族。
如果我们这种最先投靠你们,给你们带来重要信息的人都被百般刁难,甚至性命不保。
你说,那些可能加入你们阵营的部落知道这种事情,又如何会相信你们会遵守跟他们的约定?他们还会站到你们这边吗?”
利用即将到来的大战拉了张虎皮披在自己身上,看着愣在原地的监视者,周志施施然走向舍符的居所。
他身后,监视者在原地愣了许久,直至他要消失在拐角,这才转过了头。
顶着周志的背影,他身上杀意一阵阵的腾起,可最终,他也只得将杀意收敛起来,心头俱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