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那是瓶果子酒,根本就是极烈的烧酒。
再看西侧无辜的酒瓶,怪他,怪他,原来她根本就东西不分。
刚要往外唤人送来醒酒的东西,没想到月越支着酒瓶从地上站了起来。
“别以为我这就怕了,还有什么酒,来喝!”
扑哧!
质郡王永瑢没忍住笑出了声,挥手示意门口的伙计退下,重新走进了房内。
“酒自然是有的,你眼前不都是吗?”
月越登时将目光回归到酒架上,一瓶瓶撩着瓶身停顿在一个外形小巧的上面。
握住一举,突然大笑道。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说着,醉晕的一笑,仰头灌在了嘴里。
永瑢没想到她会选上不起眼的那瓶,想拦已经来不及了,便也随了。
大约这也是冥冥中的注定吧。
香气迎面,柔顺细致间淡淡甜酸,较之前的不知好上几倍。可惜就一小瓶,月越又往嘴里不甘心的倒了倒,忍不住伸出舌头将半流不流的瓶口最后一滴舔了去。
“喂,你来得早,可知他还有这个吗?”
永瑢看她两颊带红,眼睛已经醉的迷成一条缝,还晃悠着酒瓶朝他讨酒,越发将心里的和嘉和她重合。脸色微沉了些。
当年她也是爱这般的朝他讨要,可惜他最终还是有违母妃的叮嘱,没有护及她左右。
月越见他不做声,以为是不知,动了下嘴角摇晃着自己在酒架找了起来。
“后架还封着半坛,你去取了喝吧。”
他原本是有趣她朝店家要酒,恣意逗逗而已,没想到自己竟主动“纵容”了。
那些波尔多葡萄酒自和嘉死后,便被他搁置了,没想到她们不仅性情相似,喜好都是一致的。
她...是和嘉给他的弥补机会吗?
不过她曾提在此等福康安?偏偏这样的女子都要与傅恒的儿子有关联吗!
哼,已经让他失了和嘉,其他的他们也就算了吧。
想到这,站起身看了眼一杯杯酌着正酣的月越,大步走了出去。
隔了没多久,店家一头浓汗的引着十五阿哥永琰入了三楼。
“不是质郡王约本皇子过来的吗?怎么不见他!”
一坐下永琰就开口发问,店家不见自家主子在,提前已经有些犯蒙,这会子汗更多了。
“十五阿哥稍后,奴才这就去请王爷。”说完,倒了杯茶,退着出了门口。
永琰刚知道这处茶馆竟是永瑢的私产,心想着他冷不丁约自己过来的原因,端起了茶杯。
只是这茶还没有入口,突然...隔壁是什么动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似在人间,高处不胜寒!”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胡言乱语,熟悉的舌头打结的调调......
永琰猛的站起身,快步推开了隔壁的门。
果然是那家伙!!
她怎么在这?怎么还喝的这么烂醉?!
恶狠狠的一道冷光毫不留情的射向闻声紧跟过来的店主。
店主险些就跪了。
“是这位小姐主动来店里讨酒的。”
哼!
冷声之下,店家打了个寒颤。
刚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挽回”,永琰已经阔步走了进去。
夺去她手中的玉勺,一把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