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丸子点头的肯定后,月越忍不住仰头望天。
天啊!为什么在她人生最嚣张的时刻告诉她这个噩耗!
她嫁入的可是宫里,带多少嫁妆就意味着今后充公多少,这是逼人倾家荡产啊!这是让人以后不能再嘚瑟的节奏啊!
“丸子,如果现在决定少带些,还来得及吗?”
目光很虔诚,这是她最后一丝寄希。
丸子被盯的怯退了一步。
“格格,关于嫁妆数量的名单,前几日就被拿到礼部了。”
好怕怕。格格这后遗症,为嘛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呢?
月越最后的指望都泡沫了,直接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作为一个从此再没毛的娘家,她日后岂不全都要看着永琰那货的脸色讨日子?!
天啊,她现在开始讨好他,是否还来得及?
可...那个小心眼的,额,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于是,忍不住展望着自己凄惨的未来的月越,开始一滴两滴...十滴二十滴的落金豆豆,到后来,干脆连妆都花了,一边一条如似“水沟”,那他什么新娘,根本就是新鬼。
见状,月越哭的更惨,他额娘的,早知道就不“上刑”开脸了,白白浪费她个懒觉!
而这一哭便受不住了,到最后她都快忘了自己为什么哭了。
倒是见她上轿的街坊四邻善解人意,都说这姑娘孝顺,知道和阿玛、额娘要分开了,哭成这副样子。
有几个眼窝浅的,跟着还抹起了泪来。
来迎亲的十五阿哥永琰则有不同“注解”:呵...无非是不想嫁他!
总之,不管哪个吧,伴着月越“一曲”悲调,一众人乌泱泱回了宫里。
行礼、合卺之后,轮到了夫妻独处的时间。
“骗子!”碍于门外还有一应伺候的,月越歇斯底里的咒骂放到了最小程度。但眼中恶狠狠的表情弥补了这点不如意。
永琰自知“理亏”,除了不善的回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他其实并没有诓骗她,那日他回宫,就径直去见了额娘,也清楚的表达了自己要取消赐婚的意思。只不过额娘一方面应了他的话,一方面并没有“行动”罢了。
到他想直接奏请皇阿玛时,却突然被莫名的理由禁了足,到后来压根没了机会。
如今想来,那日额娘答应的那样痛快,他就应该意识到不常,怪只怪他当时心里闷闷,头脑不济,一时没想清明。
而这时,月越的“愤怒”继续。
“你早知我的意思,识趣的就主动离的远远的,否则闹起来谁都没脸!”
靠,一定要镇住他啊,否则洞房花烛、兽性大发什么的,她就彻底玩完了!
永琰听了心里一沉。
你的意思,哼,他怎会不知晓!
“你想太多了,我对你没兴趣!”
说着,似乎为了表示他的厌恶程度,朝距床最远的地方走去。
你!
月越盯着他的后脑勺,霍霍磨牙。
人她可以不要,但不能是他不要她!
永琰这种严重不要脸的做态,让她抑制不住的想起另一个混蛋。
那个不知混迹在哪,并因他让自己卷入这场穿越“闹剧”,且落得现在这般下场的始作俑者——苏然。
刚要开启一系列的怒骂,门突然一响,外面鱼贯的进来一溜宫人。
“十五阿哥,十五福晋,奴才们是来送膳的。”
说完,微愣了下,这两人的距离,这屋内似乎不寻常的气氛,这两人......
永琰知道她们惊讶什么,瞟了眼瞬时被菜香、饭香吸引的忘乎所以的月越,赶忙故作自然的走回到她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