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直做吗?”永琰浅笑着弯了眼角,月越知道他是指关佳氏她们三个。
她想问一句其他呢,以后呢,一种叫信任的东西叫停了她。
点点头,眼中绚丽的像蒙着一层流光溢彩。
这便是恋爱吗额,美的让人止不住心颤。
第二日他们离开老者这继续往西,没了寻福康安这个心事后,月越欢天喜地的像只“飞舞”的蝴蝶。
虽闹的小兴子很头疼,但她高兴,永琰便随她。
只是这一路下去,永琰表面总是淡淡的笑着,心里却越发沉郁起来。
从山西转去西安,贪污、腐败、鱼肉百姓的事比比皆是,若可以永琰真想能做些什么,而事实是他只能看着、而后走过,而后再看到,再走过。
前后二十多日,一行人刚出了平阳直至近郊,两匹骏马突然停到他们前面,下来的竟是一身黄马褂的宫内侍卫。
单腿着地,恭敬施礼。
“奴才叩见十五阿哥!”
见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永琰心中一咯噔,赶忙开口。
“你们怎么来了?!”
二人抬头回话。
“十五阿哥,皇贵妃娘娘身染重恙,皇上命奴才日夜兼程通知您回宫!”
“什么?!”永琰脑子一蒙,身子不听使唤的向后折去。
宫里现活着的皇贵妃只有额娘一人,他说的只能是额娘无二了!
他心里涌了千百个可能,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个?!!
“怎么可能?我走时额娘明明还好好的。”
为什么,他刚想和她缓解,他刚想回去对她承欢膝下,他刚想告诉她他这么多年其实一点都不真恨她。
可...怎么可能!
扶着他的月越也很震惊,但更多的是为永琰担心,一扭头,对两名侍卫厉声。
“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赶忙扎下了头。
“具体的奴才也不知,只听御医说皇贵妃的病是久积的,只是一时没发作。听闻固伦和静公主薨的消息后,一下子激出来了。”
“什么?你是说和静薨了?!!”
先是额娘病重,后又姐姐薨了,永琰一时间只觉的天昏地暗,倒下的身子再没有力气支撑了。
不等侍卫回答,潜着一口气,指向马车。
“送我到马车上,我要立刻赶回去!”
姐姐死了,十七弟年幼,额娘一个人...千万要等我回去!
小兴子不敢耽搁,即刻同侍卫搀扶永琰上车,马车一路摇晃,飞驰在曾经欢笑走过的路上,但这回车上的人再也发不出笑声了。
月越没亲身经历过这些,也觉的头蒙蒙的,心痛不已。
那个人虽然训过她,冷眼过她,但较那些宫斗的套路,婆婆整儿媳的法子,一个都没真正使过在她身上。她至今还记得,那日她送她巧克力馒头时,她笑的有多甜。
她那一刻就想,若是她们相处下去,也许会融洽,但没机会了吗?
而且抛开这些不算,单就她是永琰的母亲,单为了永琰她也希望她能好好的。
回去几乎是日夜兼程,吃喝睡全齐在马车上,原本至少十多天的路,快马十日便进了京城。
再行了一个多时辰,人已经在紫禁城里了。
顾不得换衣服,她跟着永琰直去了永和宫。
太好了,令仪皇贵妃还活着。
见到她散着头发,面色惨白的奄奄在床上,永琰的眼睛不禁蒙上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