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今天怎么了?”
怎么和乾隆一般,说一堆没头没脑的话。
月越随口回着,豁然想到后院关佳氏等人。
“十五阿哥和那三个格格,其实什么都没有,而且我们几个相处的也还不错。阿玛就放心吧!”
放心?
和尔经额点点头,心里怎么可能真的放的了心。
“傻孩子,妾室怎么会没有关系,要不你大哥是怎么来的。无论何时,记住你是嫡妻那就行了。”
月越还想解释,但心里突然莫名生出的闷闷感让她收住了话。
是啊,放着三个可人的韶华女子,他真能一直不心动吗?如果有那么一天,她该怎么办?
不,他既和她保证过,就绝不会背弃诺言!她要相信他!她必须相信他!
......
别了和尔经额,在书房等待永琰下课的月越随手翻着书册打发时间。
突然一张折着的纸从书页中掉了出来,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月越识得这些话,是《离骚》中的,上学时为了背诵这类佳句,可是让她死去火来好一阵。
呵,这家伙还净挑些忧国忧民的写。
浅笑着按折痕折好,又夹了进去。
隔不久,永琰没等回来,等来乾隆的又一件赏赐。
一块儿可以随时出宫的腰牌。
月越茫然的跪拜谢恩,心想乾隆老儿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好像亏欠她似的一个劲儿的赏赏赏。
后来月越将这些时说给永琰听时,他只是笑了笑没言话,待她去换衣服时,脸色沉了下来。
皇阿玛终于要宣布了吗?
果不其然,两日后,一诏圣旨颁下。
完颜府小姐完颜氏,年芳十五,满洲正黄旗人氏。品貌端庄,秀外惠中,太后与朕闻之甚喜。故下旨钦定为十五阿哥永琰之侧福晋,择日大婚。
也赶上这位完颜氏“无福”,圣旨还没来的及到永琰处宣旨,令仪皇贵妃薨的消息先传遍宫里。
接了赐婚旨意的哈丰阿一家也只有搁浅入侍了。
月越虽信着永琰,但怎奈心里七上八下的总不安宁。
突然想到古人都要守孝,心里才宽了下来。
紧接着,乾隆为表哀痛辍朝两日,诏称令懿皇贵妃,命各皇子穿孝,王公大臣服缟素。
朝夕哭临三日后,改服白布,京城军民男女素服。
直至葬入胜水峪,一切才恢复“如常”。
月越见永琰情绪还是低沉的很,人也瘦的大不似从前,便趁他一早上课,摸着腰牌出宫,想买些什么哄他。
可能是太久没有出来过了,一迈出宫门,月越大有种被放出来的感觉。
集市上正逛的起劲儿,突然一只手将她拽住,迅速拉入旁边的胡同。
“不要喊,是我。”
月越定眼一看,眼前竟然是福康安?!
“你?”
这家伙怎么突然出现了?
看了眼尚被他抓着的胳膊,赶忙抽了出来。
喂,本人现在可是有主的!
“对,是我。”
福康安紧接住她的话,脸颊几不可察的染上一层红晕。
“上次一别,好久未见了。”
原来不觉,直到真的走了才发现他居然会想她,而且一直在想。
月越满心都是为永琰挑东西的事,哪有时间随他唠叨,直接顶了回去。
“有事吗?没事,我还有事呢!”
福康安微楞,回想从前她上赶着他的情景,谁能想竟有他们反了过的一天。
半响,又开了口。
“...你好吗?”
“好啊,皇上成日里就快把我当猪养了。”
见月越答着他的话,眼睛却已经去关注市集上一处围着好多人的地方。
福康安眸色登时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