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拖再拖,他和它一起游山玩水,走过了很多地方。妖蛟本就是出来增长见闻的,它自然是不亦乐乎,但它却不知莫言的烦恼。它不知每次莫言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它时,蕴含的都是杀意。
莫言知道自己利用了妖蛟的单纯善良很是卑鄙,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妖蛟若不死,那便是他会灭绝。但人非草木,他现在对妖蛟也已非全无感情,若让他亲手杀了妖蛟,他似乎也下不了手了。
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虽残忍了些,但总比让妖蛟死好。
所以他带着它多处寻找,似乎在游山玩水,其实是在找一个可令它永世没法再出来的地方。最后,他们找到了,那个地方就是凡界,泅地。
他把它引诱到那天险之地,然后趁它不备,把它困在了那里。莫言对自己布下的阵法很有自信,只怕那个放逐之阵,今生没人能解。
听完莫言的叙述之后,云炽说:“确实,您设的那个放逐之阵,我用了十年时间,全然摸不透!”
莫言一叹,说:“这就是事情全部的经过了,小友,你觉得,当年我做错了么?若是你,你又会如何?”
云炽茫然地摇摇头,说:“晚辈不知。”若她是莫言,她可能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但若她是妖蛟,她定也会把辜负与利用了她的人,无论天涯海角,也要碎尸万段。这就是天意,天意总是不能两全,总有一人被辜负。
莫言再一叹,似乎说起这段往事,也令他甚是抑郁,甚是疲累,他挥了挥手,不想再被他人打扰,让云炽离开了。
云炽轻轻一揖,无声地告辞了。
她出到门外时,看到侯在外面的钟离无忧。
钟离无忧迎来,正要询问,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回到会客峰后,她端坐于房内,神识放入丹田,唤醒了她丹田内那抹神识。
“前辈!”她轻轻地喊到。
“怎么?问到了?”妖蛟的声音甚是慵懒,似乎刚刚睡醒。
“是!”云炽便把刚刚莫言告知她的事一五一十叙述给了妖蛟。
妖蛟听完之后,沉默良久,久到云炽以为它那道神识已在她体内消散了。
突然,妖蛟狂暴了起来,云炽可以听到它狂怒地发泄的声音,紧接着,云炽觉得丹田一阵绞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云炽忙运功抵御。妖蛟发泄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云炽也才觉得自己的命算是捡了回来。
“云炽小儿,本座命令你,一百年之内,为本座解开放逐之阵。若解不开,你就等着死吧。”妖蛟恶狠狠地说到。
“什么?”云炽不可置信地怒问:“当初不是说只要帮你问清事情的缘由,你便解开这抹神识么?你不讲信用!”
妖蛟冷冷一笑,说:“不讲信用又怎样?你见过那只妖讲过信用吗?我告诉你,别给我耍花样,一百年之内,你若是解不开这个阵法,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