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一双手臂抱住了,熟悉的味道飘进鼻间,让她又是一阵恶心,“小妹妹,使不得,你摔坏了,我会心疼的,还有,千万不要乱叫,你爹醒了,也不过是白白丢了性命罢了,帮不了你的。”
璎珞忍着哭,委屈和无助的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她怕自己的哭声把周乾惊醒,怕他就像这男人说的一样被他杀害了。
“这才乖,我喜欢你的犟脾气,却不爱别人总扭着我,你配合一些,我们两个都痛快。”
他眼里淫光毕露,手指已经飞快的解开了璎珞的裙带。
院门处闪过一道微光,彭矫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脖子僵直的转过去,看着那个站在门边的黑影。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你倒是一概不挑,不愧是主管下半身的淫神,彭矫,你的宿主**已灭,所以你便更加肆无忌惮了是吗?”
彭矫放下璎珞,眼睛警惕的看着前方,“你是谁?”
“到了地府,问你的两兄弟吧,”银光微闪,朝着院中袭来,彭矫的身子动了几下,忽然像被晒化了一般,变成了一滩黑油,晏娘走上前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恐怕它们死得更糊涂。“
“姐姐,你是神仙吗?”周璎珞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有些崇拜的望着那个被暗夜笼罩的身影。
“做神仙有什么好,我才不稀罕。”
这句话晏娘说的很轻,周璎珞也只是勉强将它听仔细了,可是和新安城相距十几里的三苏观,却有一个人也将它听在耳中,她五指一收,指间的虎牙坠子抖了几抖,牙齿咬的咯嘣作响,从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成章见四下寂静无声,观里的人似是都已经睡熟了,这才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院外。他对着那块和德亮打赌的大石头,拂尘一挥,嘴里默念出一串咒符,大石微微动了两下,又稳稳当当的坐落下来,样子还是不变,连一丝一毫也没有隐去。
成章有些丧气,“我习练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练不成这障眼术,明明第一次念咒就能将那支笔隐去大半,可是现在怎么倒一点成效都没有了。如此下去,可不是要被德亮嘲笑一辈子了。”
他心有郁结,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朝林中走去,一路上但凡遇到的花草鸟兽,都没逃脱他的咒符,可是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被他变没了,还都好好在丛林里肆意炫耀着自己旺盛的生命力。
成章心有不甘的在一个土包上坐下,又反复的念了几遍咒符,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障眼术,障眼术,若是我将它反过来念,是不是就是现形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