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马丘脑袋开花,惨叫戛然而止,最后一个“父”字再也喊不出口。
马友年痛苦的垂下头颅,老眼流淌出一丝丝浑浊的泪水。
压低了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道:“杀了我吧。”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洛风笑了笑,淡漠的转身离开。
留下马友年一屁股坐地上,无力的抬头望着洛风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眸中尽是绝望。
“报仇?”
呵!
“山主啊,不是马某不愿执行命令,实在是此子武艺高强,马某无能为力啊。”
不知过了多久。
马友年终于爬起来,瞳孔射出寒光。
咬牙切齿的低吼:“姓洛的,是你们的算计,牺牲了我徒儿,是你们的算计让老夫身负重伤,是你们这帮混蛋将我龙虎山的名声败坏。”
“该死的,是你们!”
“洛!苍!山!”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宛如从牙缝挤出来。
怨恨的情绪油然而生。
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拇指弹掉瓶塞,将疗伤药倒在嘴里。
艰难地咽下去,调息一个时辰,立刻回房间。
“山主……”
马友年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刚开口,便有一道嘹亮的声音从门外飘来。
“马长老?马长老!”
洛苍山来了。
马友年闻声颤抖,眼中杀气腾腾。
若非你洛家信口雌黄,从五年前就撒下弥天大谎,直至今日将我龙虎山牵连进去,老夫岂会负伤?我爱徒岂会死?
你们,都该死!
“马长老,你有何事汇报?”
“洛家,欺人太甚!”
马友年低吼一声,没说更多便挂断了电话。
快步走向门口。
洛苍山到了门外,轻叩房门。
“马长老在吗?”
“是洛家主?”
马友年咬牙挤出一抹笑容,目光阴冷的回应着。
门外传来沉重的声音。
“是我。洛某听说有人来别院打扰马长老休息,特地带人前来,怎么死了那么多人?来捣乱的人也死了吗?”
从门口走进来,有人昏迷,也有人死亡。
洛苍山当时就暴躁了。
光天化日,居然有人胆敢跑到洛家别院开杀戒。
若不将其碎尸万段,焉能消心头之怒。
况且洛家还要靠马友年撑腰,抹杀洛风呢。
呵呵!
马友年冷笑:“洛家主好快的速度。”
这都过去两个时辰了,洛苍山姗姗来迟,着实可笑。
若我马某人早已下令打扫战场,你来的时候,岂不是看到焕然一新,什么战斗痕迹都没有,以为老夫信口雌黄?
若非洛风早已离开,等你到现在。
你还能站着说话?
可怜我那徒儿……
马友年十分痛苦,他不恨马丘,因为他知道人性经不起考验。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马丘还是他的好徒弟,父慈子孝,如同亲生父子般,在他多年后为他养老送终。
如今马丘已死,他马友年断了手。
这笔账找谁去算?
咳咳!
门外飘来干咳声。
洛苍山尴尬的道:“马长老息怒,洛某听到消息也是快马加鞭赶过来,路上堵车了……抱歉,实在抱歉。”
“洛家主请进。”
终于,马友年松口。
门外的洛苍山也悄悄松了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
唰!
风声呼啸,一掌迎面飞来。
裹挟了凛然杀气的掌法凝聚内力,震散空气,快准狠的瞄准了洛苍山面门。
洛苍山俩眼一瞪,精神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