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拖着身躯,缓步行至穆氏身旁,只不过已是强撑之力,只来得及伸手抚上娘亲的面颊还未来的及道上一句便晕迷过去。
后禅院已是燃起熊熊大火,这般火势居然没有惊动寺中的和尚,无一人前来相救,唯独那小和尚站在火光之处,面颊之上皆是泪光,眼看着火势就要蔓延至小和尚身边之时。
突然自最边缘火势还未凶猛之处冲出一人,但见那人衣袍之上已带了火星子,随着跑动那火星子已燎原之势迅速蔓延。
但见那小和尚朝着那人喊道:
“师傅,师傅赤儿在这,我这有水。”
但见那小和尚身旁有一木桶,只不过木桶之中只有半桶水,看来乃是小和尚前来灭火,谁知人小力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势蔓延,看着师傅与师叔祖等人被困在禅房之中活活烧死。
那人闻声迅速朝着小和尚跑了过来,提起木桶便是浇了下去,随即迅速抱起小和尚出了后禅院。
此和尚面容之上皆是刚毅,却两目之中蓄满了泪水。
身后响起禅房之中师兄与师弟师傅等人的惨嚎与求救之声。
和尚乃是小和尚赤儿的师傅,国光寺主持的坐前三弟子已悟,但见已悟将赤儿放与安全之地,迅速转身离去,手中提着两木桶皆是自水缸之中盛满了水,朝着后禅院而去。
小和尚见状,大声唤道:
“师傅,师叔伯祖等人亦是无救了,师傅莫要前去送死。”
那和尚只是身形微顿,随即义不容辞毅然决然冲进火场之中。
已悟的身影永远定格在赤儿的心中,燃起小小年纪赤儿心中恨意的种子。
待刘伯庸等人冲上国光寺之时,便被国光寺之中的火光惊的心下泛起惊涛巨浪。
刘伯庸等人迅速冲进了寺庙之中,但见一群和尚灰头灰脸自寺内朝着院外跑来,为首之人乃是焦和尚。
他万万没想到会控制不住火势,这天气说变则变,本该向南刮的风居改向了西南之处,这客院未烧着,这大火居然蔓延至前院之中。
他本与齐师侄二人正把酒言欢,突然刀疤神色慌张前来禀报,他们今日所行之事怕是要败露,那母女二人已与几位贵人相约,若是那母女二人迟迟不归,定是会有人寻上山门。
谁知这厮话还未讲完,他还未想出对策,便一股狼烟自厢房门处蔓延进来,若非他们逃的快,怕是已葬身火海之中。
刘伯庸一把便抓住为首之人不为别的,只因这人被四五个和尚给相护着,且这和尚乃是衣着最为干净之人,相较与他人的狼狈,此人到显得不是从火场之人冲出来逃生的。
焦和尚面色一紧,虽刘伯庸不识得他,可他识得刘伯庸啊,当下便是颤颤巍巍,道:
“安定侯不知您驾临鄙寺是为何事,安定侯现在国光寺走水,你我还是迅速逃命,有何事待安全之后在行议论如何。”
焦和尚现在是火烧屁股,生怕安定侯察觉出他的异样。
刘伯庸猛地将这和尚的衣领给提了起来,低沉道:
“穆夫人与洛姑娘在何处,速领我前去,莫要耍心机,否则今日我便了却你的性命。”
其他和尚皆是慌张的看着安定侯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