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做之事理应处死,若非看在你的份上,她现在就是一个死人。”
侯宏文面无表情说道,字里行间皆是寒意。
齐安侯府之人并未跟随侯宏文前来朝霞院,而是皆留在了念香院之中。
“元香,你怎地这般不小心,好不容易怀的子嗣就这般没了。”
齐安侯夫人抓着安元香的手,开口询问的并不是女儿身子如何了,而是略带责怪与惋惜那未出世的胎儿。
齐安侯亦是哀叹一声说道:
“再说这些有何用,元香不是为父要胳膊肘往外拐,你明知自个怀有身孕,还去招惹那丧门星做甚。”
廖嬷嬷看着主子越发低沉的面色,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元香清冷说道:
“父亲,母亲元香累了,还请父亲母亲回吧。”
安元香道完便闭上了眼眸,不在搭理齐安侯与齐安侯夫人。
齐安侯见此痛心疾首道:
“老夫乃是你父亲,虽说一切皆是为你着想,你就这般赶为父。”
齐安侯夫人则是抹起了眼泪,元香与她已是离了心,谁知女儿居然这般不待见她这个做母亲的。
安元香不耐烦道:“廖嬷嬷送客。”
齐安侯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衣袖一甩摔门而去,齐安侯夫人抽泣两声遂离去。
侯宏文与侯宇辉二人对立而视,侯宏德则是在一旁着急。
“二哥,到底发生了何事,二嫂今日刚刚嫁入二皇子府,理应做不出大逆不道之事吧。”
侯宇辉则是将洛冰婧抱的紧紧的。
侯宏文见此眼眸微闪,冷漠无情道:
“洛氏心狠手辣,元香好意引其选院落,谁知洛氏将元香殴打至小产,你们二人该是知道子嗣对我来说有多重要,难道她所做之事罪不至死吗。”
石竹几人闻言,立马噗通一声朝着侯宇辉与侯宏德跪了下去,呼冤道:
“冤枉啊,主子没有殴打安侧妃,更没有将安侧妃殴打至小产。”
石竹面容之上却是一闪而过的慌乱,难不成安元香真的有了身孕。
侯宇辉面色铁青,心中却早已明了,安元香是何须人他甚是了解。
“宏文,我愿倾其所有哪怕是性命来相助你完成大业,我无须地位无须功劳,只需你能善待与她,待你登上那个位置我便带她离去,你可愿答应。”
“宇辉,你在说甚,你和二哥乃是手足兄弟,怎得扯上了生死,二哥怕是这其中有误会,你看二嫂已成了这副模样,不如待二嫂清醒询问清楚可好。”
侯宏德两厢讨好,却是对不知死活的洛冰婧连看都未看上一眼。
“好,宇辉这是你说的,并非是我逼迫与你,待我登上帝位我便放你与她一道离去。”
侯宏文语毕便转身出了朝霞院,侯宏德哀叹一声,道:
“还站着做甚,还不快将二嫂抱紧卧房之中,我已派人去请了御医。”
侯宇辉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步伐坚定朝楼阁而去,背脊笔挺自今日起我便以性命来相护与你。
云青石竹春桂三人则是连忙爬了起来,紧跟着进了楼阁。
侯宏文则是朝着念香院而去。
侯宇辉将洛冰婧放置床榻之上,瞧着呼吸微弱面色毫无血色的洛冰婧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