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宏文爱怜的看了一眼惊慌失措不知所以的安元香,微叹息行了进来,上前将瑟瑟发抖的安元香搂至怀中,道:
“若是我不来,你可知你伤了正妃,要受惩处的。”
洛冰婧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这厮真的是对安元香痴情不已不知若是侯宏文知晓安元香与太子一事还会不会这般维护安元香。
洛冰婧眼眸发寒,她知若是她口说无凭告知侯宏文安元香与太子一事,侯宏文定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身麻烦。
安元香眸子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泪眼汪汪惊吓之色摆在脸上,委屈道:
“宏文,姐姐故意揭开元香伤疤,提及元香与你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儿,元香只是一时不忍才会做出越矩之事。”
洛冰婧抚额,看来她估算错了侯宏文这厮到来的时辰,只瞧见了安元香要刺她一幕,其它的皆没听到皆没看到。
这守卫院门之人,可真是让她大失所望。
“殿下,臣妾只不过来寻个公道,没想到妹妹会这般激动,闫姐姐一事想必殿下心知肚明却还这般维护妹妹,今日臣妾前去瞧闫妃,她询问臣妾可曾前来瞧过妹妹,臣妾为了殿下着想,不得不前来让妹妹前去闫妃跟前服软认错。”
侯宏文眉宇越皱越深,随即释然搂着安元香的手臂略微使劲,道:
“还是冰婧想的周全,元香便随冰婧前去给闫香赔罪道歉,元香放心,闫香与我自幼一道长大,性子虽直率了些,不过莫要害怕,她乃是刀子嘴豆腐心。”
安元香面色变了几变,若是她前去闫香跟前赔罪,岂不是承认了这一切皆是她故意为之,陷害闫香的。
若是被翻出那事,到时闫香定是轻饶不了她。
暗桩前来回报许爵爷因着闫香与宏文大打出手,她深信不疑若是许爵爷知晓她对闫香所做之事,定会将她给千刀万剐了不可。
“宏文,香儿刚失了子嗣,宏文难道不怜惜香儿,不怜惜那未出世的孩儿,宏文现在让香儿前去给闫姐姐赔罪,无疑昭告天下,乃是香儿诬陷闫姐姐。”
安元香泪眼朦胧,一行清泪顺着白皙的面颊流落下来,瞧得侯宏文微微心疼。
洛冰婧并没打算能说动侯宏文让安元香去给闫香赔罪,毕竟安元香乃是侯宏文的心头宝,一滴眼泪便可将一切错事给泯灭。
“既然妹妹这般伤感,姐姐怎能强人所难,现下妹妹不愿面对自个做的错事,姐姐便仗着正室的身份,为妹妹定下个期限,半月之内妹妹定是要前去闫香跟前认罪,否则休怪姐姐家法伺候,殿下臣妾这般定夺殿下可有异议。”
侯宏文沉思片刻,不舍的看了一眼安元香。
安元香见此,心下一寒,但闻侯宏文开口言道:
“就按你说的,香儿我还有公务要忙,禁足之间好好将养身子。”
洛冰婧得到想要的结果,便率先告退,她可不愿看一对狗男女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甚是恶心。
洛冰婧回了朝霞院便想起被她搁置已久的青柳与夏孑二人,现下乃是此二人派上用场的时候。
不知太祖太后将她们几人赐予她有何用处现下已是她的人,她便让其物有所用。
“画眉,你去将青柳与夏孑二人唤来。”
新妆眼眸微变,画眉前脚刚走,新妆便寻了借口跟上前去,一路尾随画眉而去。
洛冰婧早已吩咐石竹与云青二人留意画眉和新妆,当下石竹便紧跟新妆身后,瞧着新妆略显猥琐的背影石竹放慢步子,以免被跟踪画眉的新妆给发现了。
画眉并没有直接前去青柳与夏孑二人的厢房,而是拐了几拐消失在庭院之中,显然对二皇子府的布置甚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