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风云诡异,荣伯爵爷府失去了他该有的作用,她这个如妃更是办砸了圣上所吩咐之事。
她早该知晓她与荣伯爵爷府大限将至,她却卑微的期望圣上能看在往昔与她的情义,放过她与荣伯爵爷府,一切皆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乘凤宫。
殿中立于紫铜香炉,香烟袅袅自殿外瞧去,太祖太后的身影在青烟之下隐约可见,老义亲王面容微怒,撩起衣袍大跨步行了进去。
“微臣拜见太祖太后。”
老义亲王拱手作辑,还未待太祖太后开口便自行收了礼数。
太祖太后身子微斜,手掌支撑着面颊,眼眸微闭似睡似醒。
红唇微启,淡吐出声道:
“你来了哀家老了身子易乏不似王爷这般健朗。”
太祖太后慵懒似猫,直起身子正直端坐看向老义亲王。
老义亲王面色不善,自衣袖之中抬出一卷布卷扔在白玉铺就的地板之上。
“太祖太后,还望您给微臣一个交待,她乃是你的血脉皇室正统,微臣的职责便是护佑皇室正统。”
袁嬷嬷快步行至老义亲王身旁,将布卷捡了起来,转身递与太祖太后。
太祖太后眼眸微变,缓慢的直起身子,行至紫铜香炉旁将布卷丢进炉中,看着燃烧起来的布卷,面容之上闪过戾色。
老义亲王迅速移至紫铜香炉旁,面色隐忍眼眸发暗布卷已熊熊燃烧,心中发冷,道:
“太祖太后这些年争斗的还不够吗,您该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何不移驾至行宫之中。”
太祖太后眼眸骤变,面色不善略带玩味之色,道:
“你这是在反抗哀家,莫要忘了若非哀家你怎会位及义亲王,若非哀家你早已丧命辽东之地,若非哀家义亲王府早已绝了子嗣,若非哀家这王朝早已覆灭,哀家索要不多只为讨回一个公道。”
老义亲王噗通一声对着太祖太后跪了下去,语气诚恳相劝道:
“太祖太后,她乃是您的血脉,唯有她诞下皇嗣您的宏愿才能实现,现下她生死不明,太祖太后可还要一意孤行还望太祖太后三思而后行。”
太祖太后居高临下俯视着老义亲王,红唇微启,淡吐出声道:
“她既然身为哀家的血脉,便要承受这份殊荣,哀家扶持了一代又一代的杂种,现在这个杂种要暗害哀家性命,哀家怎会让他如愿,他与哀家斗智斗勇实在可笑,若非哀家愿意他怎会安然无损坐与宝座之上,你起来吧哀家乏了。”
老义亲王站直身子,拱手告退,太祖太后看着老义亲王的背影眼含杀意。
老义亲王转身之间便变了脸色,太祖太后多年的仇恨已将她生生扭曲,现下的她只剩下了仇恨。
御书房。
“皇叔,你要帮朕。”
老义亲王并未回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圣上与老义亲王二人端坐在棋案旁,二人各执棋子,虽是下棋可心思皆不在这棋局之上。
“皇上,此番作为若是让太祖太后知晓了,皇上可想过惹祸上身,她乃是你祖母。”
老义亲王将棋子落下,眼眸平淡无波,心中却是翻起滔天巨浪。
或许圣上已知晓了当年的秘密,若是如此小公主岂不是处在风刀浪尖之上。
皇上将手中棋子落下,一棋定输赢,皇上喜笑颜开,捡起棋盘棋子,包含深意道:
“皇叔你输了。”
老义亲王咯噔一下,当今圣上却是大笑起来遂唤来宫人呈上丹药,赠予老义亲王。
穆氏跪伏在太祖太后身旁,眼眸含泪,叩首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