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庸听闻福伯所言,酒已醒了大半,匆忙起身额间青筋暴起面色铁青,他与玉清二人已有解不开的误会,若父亲在这般待玉清,他与她便真的成了陌路人。
新房。
番丽华将房中众人屏退,一手将大红绸喜帕扯了下来,掷与地板之上,自袖口掏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玉笛放置唇边轻吟出声。
这笛声与寻常笛声不同,声音甚是细微却带有一股子独特的穿透力。
不一会喜房之中便多出一人,来人身形高挑面若寒冰却异常俊朗,虽已近中年,却看不出半丝老态。
番丽华见着来人便相拥上去,语气之中皆是小女儿家的作派。
“洪郎我已如你所愿嫁入京都,何时丽华才能与你相守。”
番丽华一袭嫁衣将其衬托的更加娇颜妖媚,玉面含羞略呈绯红之色。
但见来人俯身便吻上了番丽华的脖颈,手上亦没闲着,开始解起番丽华的嫁衣。
番丽华则是两手迅速将男子的衣衫一一褪去,显得有些急切。
新房之外相守之人皆是番丽华的亲信,新房之中红浪翻滚,一声声苏媚入骨的声音自新房中传出。
相守之人已习以为常,恪尽职守守于房门与院门之处,以防来人。
于此同时义亲王府则是悲喜交加。
已死去多年的义亲王王妃出现在义亲王府府门前。
侯宇辉简直不敢相信此时此刻站在他眼前之人是真的,而不是虚幻的,激动、惊喜夹杂着一丝彷徨。
“母妃母妃是您吗?”
义亲王妃眼眸之中蓄满了泪水,面容之上带着深深的怀念与愧疚,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可这笑容更加趁的义亲王妃面容之上的神伤。
“辉儿,母妃回来了。”
只一句,侯宇辉便泪水决堤,扑进义亲王妃的怀中,将义亲王妃紧紧的抱住,口中不断唤道:
“娘亲娘亲辉儿日思夜想娘亲会突然出现,告知辉儿你与爹爹并未死去,辉儿等了十余年终于将娘亲等了回来。”
老义亲王已是老泪纵横,立于义亲王府府门前,瞧着儿媳与孙儿相聚的一幕,心下更断定了他此番谋反推翻先帝与太祖太后乃是对的。
义亲王妃对着老义亲王便是跪伏下去,眼角含泪,跪拜道:
“不孝儿媳拜见父王。”
老义亲王连忙上前,吩咐侯宇辉将义亲王妃搀扶起来,嘴中言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赵羽歌已没有了往日的气焰,杵在府门前如同一根柱子。
护国大将军府已不存在,她在不是呼风唤雨的嫡三姑娘,在义亲王府她已形同虚设,虽说是世子妃可还不如一个奴才。
但见侯宇辉与义亲王妃相拥的场面,赵羽歌便心中酸胀的厉害,她想娘亲她想父亲,可娘亲与父亲早已在反叛那日便没了。
她至今犹记得娘亲在她面前吊死的场景,初闻父亲被斩杀在城门,娘亲发了疯一般要寻侯氏一族拼命,可大将军府早已被团团围住。
她亲眼瞧着娘亲眼眸之中的绝望与死寂,一袭白绫吊与房梁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娘亲告诫与她。
“歌儿,好好活下去,你现在乃是世子妃,不在是护国大将军府之人,若侯氏一族不想被天下人所唾弃便会留你一命,答应娘亲莫让赵氏一族断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