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礼收回手,面容之上皆是困惑,这毒他好似见过,可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又如何解毒。
院首与众太医眼眸虚晃,皆交换了眼色。
但闻院首言道:
“微臣有一事禀报,刚刚救治娘娘之时,左太医毛遂自荐医治了娘娘,娘娘本还有救,可让左太医这般诊治了一番,臣等皆是束手无策。”
“皆是左太医一而为,左太医医术不精却功力心强,请圣上明察。”
众太医纷纷附和将所有罪责皆推至左行礼身上,左行礼面含愠怒之色,无耻小人。
齐安侯听闻此番言论,一下子自地板之上弹跳起身,对着左行礼便是扑了上去。
“逆臣巫医还我儿性命。”
宫中早就传闻婧皇贵妃与左太医二人关系亲近,左太医乃是婧皇贵妃之人。
思及此处齐安侯更是觉得安元香危在旦夕乃是左行礼故意而为之,为的便是协助洛冰婧将元香给除掉。
齐安侯一把抓住左行礼的衣领拉扯着左行礼便强制的将其给按下,遂一同朝着侯宏文跪伏下去。
声泪俱下道:
“还望圣上还皇后娘娘一个公道,将加害皇后娘娘之人千刀万剐施以凌迟之刑。”
话说着还不忘看向洛冰婧。
左行礼本就心中怒气冲天,这下子更是被激的无处可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他何时这般隐忍过。
“圣上臣无罪,太医院众人对皇后娘娘束手无策臣冒死救治,不但落了个利欲熏心的罪名且被众人诬陷,臣心寒,娘娘并非大限将至,可臣却不敢在上前救治生怕落得个加害皇后娘娘的罪名。”
左行礼噗通一下朝着侯宏文跪伏下去,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心惊胆战,这若左行礼真的救治了皇后娘娘,他们刚才所言岂不是欺瞒圣听。
洛冰婧此时小腹一阵坠痛,只来的及一声惊呼便朝着地面摔落过去。
老义亲王眼疾手快一把将洛冰婧捞了起来。
但见洛冰婧面色煞白,额上起了冷汗,身子颤颤发抖,痛呼道:
“孩儿,救我孩儿。”
左行礼匆忙起身,老义亲王将洛冰婧抱进耳房,左行礼紧忙跟随进去。
齐安侯面容之上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洛冰婧小腹犹如被刀搅了一般,扯着她生疼生疼。
左行礼探上洛冰婧的脉息,随对着室外唤道:
“医女前来,准备热水烈酒。”
不过片刻便有医女上前,左行礼吩咐医女将洛冰婧亵裤退下,并指挥医女行事。
一股暖流自洛冰婧两腿之间滑落,洛冰婧眼眸圆睁,悲鸣喊道:
“孩儿”
左行礼为洛冰婧施着银针,皇贵妃娘娘腹中胎儿被人为崔落,刚才殿中居然有人洒了落胎散。
侯宏文等人在内殿之中听闻耳房传来阵阵痛呼,老义亲王亦是焦急不安。
殿中众太医面容之上呈现死寂,先是皇后娘娘被人加害落了胎,若婧皇贵妃在他们眼皮子低下被人暗害落了胎。
想到此处众人皆是心中发亮,他们的项上人头可还是他们的?